助理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因为喜欢路樊的缘故才当了她的助理，被路樊这么说，当下咬紧唇瓣，眼底强忍泪水。
她哽咽，忍着手心传来的痛感，从地上爬起来，低着脑袋默不作声的将碎片一片片捡起。
心脏如刀割般的疼。
路樊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脸色是不加掩饰的不屑。
他转头给谢晟微博带节奏的水军公司打了通电话，谈话间并没有在意旁边的小助理。
电话里传来男人严肃的声音：“路先生，网络上的节奏已经被我们公司带走了，没想到的是沈氏横插一脚，损失了公司不少号。”
养水军也是要耗费时间精力的。
之前路樊也不是没有买过，为了坐稳流量一哥这个宝座，买水军黑其他明星演员，毕竟娱乐圈里的人哪个手段是干净的？
男人轻啧一声，不过这谢晟可真难搞，背后有沈幼清在，就等于大半个帝都的人都得掂量掂量有没有动谢晟的实力。
他一个开小公司的可不敢动沈家的人，这次路樊怕是惹到硬茬了。
“我提高三倍价钱，让谢晟在娱乐圈彻底混不下去！”路樊被怒火和利益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思考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男人听着路樊如此失态的语气，沉默着没说话，心里暗道：路樊的粉丝可要失望了，他们眼里温柔礼貌的哥哥，只不过是披上了一个人设罢了。
“谢晟背后可是沈家，公司还没实力招惹……”
“五倍！”路樊一咬牙。
“行。”
路樊挂完电话后，用余光扫了眼干净的客厅，然后冷着一张脸上了楼。
下一秒，一道身影从厨房里出来。
小助理里的手里握着一只录音笔。
她深呼一口气，拨了一个号码，不过几秒那边就接通了，男人含笑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电流声，钻入耳：
“考虑的怎么样了，斐小姐？”
斐乐攥紧了手里的录音笔，似乎是决定了什么，声线微颤着：“陆先生，你真的会帮我吗？”
“当然。”陆左笑了下，那双眼却是冰冷至极，手指敲着桌角，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你待在路樊身边收集足够的证据。”
路樊出道这么多年，温柔公子的人设过于深入人心，过强的滤镜会成为事发引导线。
就像斐乐在某次宴会上偶然的那一眼，就对路樊一见钟情，不顾家里人反对，自降身份去当了一个演员的助理。
后来她慢慢发现，路樊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他甚至为了得到一部戏的某个角色，陷害其他演员。
手段狠辣且层出不穷。
斐乐垂下眸，是该放弃了。
她道：“好。”
…
…
陆左挂了电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身旁的紫毛抱着手机打游戏，时不时抬头看他两眼。
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神透着青涩懵懂：“左哥，那个小助理也帮着路樊做了不少坏事，你确定她真的会帮我们，不是说说而已吗？”
“人都是会变心的。”陆左瞥了眼紫毛屏幕上显示的失败，声音很淡。
只不过上借别人的手，除掉自己讨厌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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