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先消消气、消消气……”王武赶紧安抚两人，拍着胸脯保证道：“回头我便严惩这些畜牲玩意，竟敢坏了规矩。”
见沐河清两人神色不变心思不明，他这才提到最后的那种“货色”：“这最后一种没什么作用，无非就是一群哑巴残疾，习武不用功，习毒也没什么天赋，不介绍也罢。”
他先前笑呵呵的，待到此时才话锋一转：“不知——二位想要哪一种货色？”
沐河清水眸一扫，眼神平静无波，心中却暗生警惕。
“我买回去，若是他们逃了又该如何？”沐河清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呵呵……”王武闻言竟还笑出了声：“阁下有所不知，我们既能驯服他们，自然有能耐掌控他们，届时交易一成，我将这个控制的法子给你们，便大可不必担心于此。”
楼破岚锐利的黑眸在昏暗的周遭显得极亮，眸中映出这四种截然不同的“货色”，开口质疑：“那我如何区分他们谁更加厉害？”
“这不难。与他们同一批的货色，如今只剩下了这几批。若是要区分他们，只需看看分别死于他们手上的人头数量即可。”王武摸着项上的金链，洋洋自得：“例如这第一种也是最好的货色，武功高强，当有不下百人死于其手。再比如习毒的，亦有百八十来人。这便全看阁下的选择了。”
同类相残的筛选机制被**裸地扒开。
沐河清只见那跪伏在最后的“哑巴影子”，豁然抬头，露出一双眼睛。
蓄着泪的双眼，猩红的眼眶，藏着太多道不尽的情绪。
短短的一瞬间，他的头就被按了回去。
沐河清却也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王武先生也不必如此多费口舌，”少女越过桌面迎上王武的视线：“我要买的人，不需要武功高强、也用不着床上功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要的是这种，能沉住气，又不会给我惹麻烦的人。”
王武的笑容淡了许多：“可这几种货色……”
沐河清淡淡打断：“最后那种哑巴，还算符合。有多少人，我全要了。”
房间里沉寂下来。
那跪伏在最后的“哑巴影子”，身躯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王武愣怔了片刻，脸上的笑容却有些不自然：“阁下果然是爽快之人，我倒是没有错看阁下。”
沐河清心中冷笑，面上平静无波：“先开个价吧。”
王武却迟疑了：“阁下，实不相瞒，这最后一种如今也就他一个用了药是个哑巴，别的约莫还有十几个，尚未来得及用药。阁下若是不急，还需要再等上一月……”
“不等了，我自己用药。我自己的药，用的更放心。”沐河清冷冷地打断。
王武顿了顿，谄笑地试探道：“那价钱……”
“价钱自然不变。”沐河清不耐烦开口。
作为商人，按理说应该满意才是，可是王武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奇怪：“那便与阁下再商量商量交货详情。”
几人商谈甚欢，沐河清给价爽快，那王武自然也没什么不满，好茶招待了二人，约好了交“货”地点，便亲自派人将沐河清二人送出了梨民窟的区域，两人原路回到了梨民窟的入口处。
沐河清目送灰衣人远去，转身欲走。
“你来这儿，不是真的要买那些……”楼破岚落后两步，喉结一滚，艰涩开口：“货物……吧？”
沐河清脚步微顿：“自然是要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楼破岚突然止住脚步，站在土坡上任沙尘卷上衣袍，嗓子里沙哑地挤出来这句话。
他一把扯开头上的兜帽，指着脚边上滚落的尸首，随脚踢起一片尘土，黑眸中戾气翻涌：“这些人，皆死于他们之手！即便这样你也丝毫不在乎吗？别骗我……我要你亲口说你不是要来买卖他们的！”
少年眼中映出女子的背影，仰头的姿势倔强不服输。
沐河清微微侧过身，皱眉平静地反问：“我要买的正是这些可用之人，有什么不对？”
“你……”楼破岚难以置信地张嘴，梗在原地不愿往前踏出一步。
“跟上来。”少女头也不回的命令道。
少年冷哼一声，脚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一样不愿挪动。
“你在做什么？”少女向前走了几步，转过头神色平静地看着离她已经有些距离的少年。
“我把话撂在这，我、不、跟、人、贩、子、走！”少年硬气地瞪回去。
沐河清闻言不过轻挑眉梢：“要么跟过来，要么在这儿喂狼，自己选吧。”
“……你、你回来！你不回来，我不跟你回去！”楼破岚见少女冷冷的丢下这句竟头也不回地走了，表现得更加急切，几乎要语无伦次。
他在原地犟了一阵，直到已经看不见少女的背影，这才提气运功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没好气地踢翻四周零落的废材。
待两人走远，躺在土坡上的某一具满身血污的“尸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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