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依:“那没事了, 你忙吧。”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被宋时越发现这个秘密其实并不好。
如果要坦白一切,就必然会说到未来的宋时越会是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事情, 她为什么会穿越来他的身边。
当然,那些璀璨的、令人激动的荣耀完全可以说得出口。
她会告诉宋时越,在不久之后, 你会成为乐坛中不可或缺音乐人,用自己的乐曲铸造了属于自己的王国, 他成为王国里最瞩目的月亮,喜爱者千千万, 成为安静又皎洁的月光。
我也是其中一员,你永远的追随者。
但穿越的前因后果就太难说出口了。
怎么说?说那场车祸吗?
童依虽然有信心去改写那场意外, 但是要告诉宋时越——十年后的某一天你会经历一场车祸,六人丧命, 包括你。
这无疑是将未来具化成一个巨大的恐怖漩涡,摆在他面前。
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
童依望着转身离开的继续收拾东西的宋时越, 慢慢笑了起来。
此刻的小月亮啊,应该享受眼前的生活,而不是拉着他一起去面对未来的意外。
只需要她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她会努力的, 把一个完完整整,快快乐乐的宋时越从“它”的错误中挽救回来, 让碎了满地的月光再次因为他的存在而熠熠生辉。
宋时越带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不多,因为这趟路途对于跟组宣传的他来说,更像是旅游, 所以到时候可以缺什么买什么。
到了中午,童依拎起包和宋时越一起下楼准备去公司和启明回合。
很快,三人坐上飞机前往国外, 和剧组会面。
国的东西物美价廉,服务业旅游业十分发达,而此时的天气,也比国内热得多。
童依以前来这边旅游过很多次,但都是选温度适宜的时候,这第一次遇到如此闷热的天气,流着汗飞快把外套脱了下来。
这样一脱,只剩下里面的黑色短袖,一双充满社会气息的花臂暴露出来。
本来宋时越在这边人气还不足,机场周围都没什么粉丝,并不显眼。
但这样的金桥就非常显眼了,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他的纹身,再看看他的脸,默默地拖着行李绕着他们三人走。
启明见状,想起在初见金桥时的机场,笑着拍了拍金桥的胳膊,说:“看来金先生的威力不受地域的影响。”
童依尴尬地笑了笑,决定还是穿上外套,转眼就看见一双冰袖放到她的手心。
冰袖上还带了些温度,是宋时越的体温。
他是冷白皮,即便是在白恤的衬托下也很白,此刻冰袖一脱,白皙的双臂展露出来,在烈日的照射下白的失真,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骨骼都是如羊脂玉一样的白。
宋时越垂着眼将冰袖给他从手腕处带上来,一直到手肘以上。
“不,不用了。”童依回过神来,“你得带着防晒,我都已经这么黑了就不需要了。”
“没关系,我晒不黑。”
童依:……不争气地流下了羡慕的眼泪。
好在三人离停车点不远,走了一会儿就打到了车,放好行李之后,童依坐在了副驾驶,用昨天抱佛脚温习的国话报出了酒店的名字。
司机动了动浓黑的眉毛,报出一个数字:“五十。”
“五十?”童依拉下太阳眼镜,直直地望着他,用不流利地外语说,“你挺黑心啊。五分钟的路程你要我十五分钟的钱?”
“小伙子现在的行情就是这样,都是这个价。”
“二十。”
司机摇摇头:“五十。”
两人目光僵持着,后座的宋时越和启明都一头雾水地看他们,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微妙的气氛他们还是感受得到。
正当启明想要说算了,却见童依慢悠悠地取下冰袖,露出强势的纹身,用低沉地声音说:“我来这边挺多次的,认识不少人,知道你们的收费标准,也算是熟客。”
童依抬手搭在司机的方向盘上,没花多大力气就把方向盘打了一圈。
胶质的皮套从司机的手心里剐蹭着,他完全握不住,盘踞穹隆的纹身让他下意识打了个颤。
他听见黑皮大汉说着较为流利的本地话:“所以,就不要占熟客的便宜了。”
“行行行,二十就二十!”
司机双手握着方向盘,硬着脖子语气不善,但依旧退让了。
车子启动,载着厚重的行李驶向酒店。
启明好奇极了,凑过去扒着椅子问:“金先生,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童依低头带着冰袖,笑着说:“就普普通通地砍了个价。”
“砍价?我看你们的表情还以为是要砍人。”启明嘀嘀咕咕地说,“其实没必要砍,多花些钱也没什么,就怕和别人闹起来,到时候就不是损失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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