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无疾而终的热闹,谁也没看出来什么意思。
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这一点哪怕是龙椅上的那位换了人,也影响不到的。
傅静琪自回来后,便如往常一般。
倒是沈离,自那日说有事要办,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弄的红杏不止一次说,他肯定是偷偷跑掉,打算去水浪帮总坛拿人了。
好在她将自己的行动付诸实施之前,沈离总算是回来了。
傅静琪正在用膳,他便在门外等候着。
沈离一整日都没有吃东西,这会饥肠辘辘的,闻到饭香味儿,更是难忍。可他也不敢如平常那样,凑过去讨一口吃的。算算日子,他从离开后,已经过了整十日。
要是哪家的奴仆,只打了个招呼,就消失这么久,肯定要被当做逃奴对待。
沈离也没想到,他只是出去一趟,会用这么久。他本以为,当日去当日就能回来的。说起来,还是他老子坑了他!
这会儿,他可不称沈帮主为父亲,实在是被坑了太多次,只要想起来,就能摸一把辛酸泪了。
他自己在那儿心伤着,傅静琪的胃口倒是不错。不仅吃完了一碗饭,还用了两碗汤,把素锦给高兴坏了。
“少爷可吃饱了,厨房还有点心,要不要给您端些来?对了,半夏那儿炒了松子,奴婢取来些,剥了壳正好配茶来吃。”
只一件小事,傅静琪便打发素锦去做了。
这小妮子兴高采烈的,好像得了天大的好处似的,和忍冬将桌上的剩菜收拾了,便出了门。
经过沈离身边时,故意哼了哼,好似没看到他那副馋样儿。
傅静琪听着门外的动静,嘴角勾了勾。
“沈护卫回来了?”
沈离一听里面叫自己的名字,忙高高的应了声。应完又觉得丢脸,他这是给人家当下人当出瘾来了不成?
跟个娘们儿似的挪着碎步到了门边,沈离小声的道了声:“少爷好。”
“可吃过饭了?”
沈离肚子正饿着,忙答:“还没。”
“素锦,给沈护卫准备些吃食,有什么话也得等填饱了肚子再说。”
厨房里自然是不会给沈离预备饭菜的,不过是将剩下的饭菜挑拣了一番,用盛了一大碗白饭。不过堆得都冒尖,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沈离只看了一眼,就猛吞口水。
就算是剩菜他也不在乎,虽说他是水浪帮的少帮主,可什么东西没吃过。饿极了,他连树皮都啃。
狼吞虎咽的吃着,早就把自己这些年都没个音讯的事儿给忘在脑后了。
他是忘了,可傅静琪却没忘。等他吃完,便笑眯眯的问:“可吃是吃饱了?不够的话,让素锦再去拿。”
沈离知道自己的吃相不怎么好看,不过傅静琪也从没用异样的眼光看过他,顶多是佩服他的饭量。久而久之,他也就放开了。
“饱了饱了。”他揉了揉肚子,“路上听人说,晚上半夏要做蹄髈,我得留着肚子。”
普通人家倒也是吃得起肉的,可如百里家这种人家,顿顿吃肉也算不上什么,只是吃的更加精细了。
沈离不喜鱼虾,总觉得吃到嘴里没个趣味,可要是蹄髈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大肉,一口一大口,又嫩又肥的,香极了。一想到,就口舌生津,馋的不得了。
果真还惦记着吃。
傅静琪托着下巴,有些忧愁。
她这一院子的人,怎么这么多爱吃的。一共才几个护卫,就出了两个为吃没命的。
“你这次去的有些久,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一提这事儿,沈离气得直拍大腿,气鼓鼓的说:“还不是被人坑了……”便将事情缘由解释了,也说明为什么用了十日。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他也没想着要瞒着傅静琪。
傅静琪等他说完,才轻轻点着头:“原来是这样。说来,你也来我府中快一个月了,规矩你也懂。”
素锦适时奉上一张契纸,还备好了笔墨。
“你在我这儿待多久,该拿多少月例,又有什么补贴,也得有个章程不是。”
沈离稀里糊涂的点头:“这倒是。”他干了一个月,可一分钱都没拿到。一想到可以拿到银子,兴奋的搓了搓手。
傅静琪看他这幅傻乎乎的样子,竟有些不忍心坑他了。可不吭他,她又觉得对不起自己。
“你看看这上面所写的,若觉得没问题,就签了吧。”
沈离一目十行,飞快的看过去。契纸上写得内容很简洁,保准他一看就明白,不仅注定了月例该如何拿,还有陪主子出行,车马住宿都有贴补,又说明每个月还有假期。光看这些,就知道这是个顶好的主子。何况,这月例委实丰富。
他想也不想,便在契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素锦便不着痕迹的将契纸晾干,而后偷偷收了起来。
“沈护卫这几日也辛苦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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