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城与京城相隔不远,但因依山傍水,气候很是不错。
夏季的时候并不热的厉害,可到了冬日也并没有特别的冷,十分的宜人。不少京城的富户,都在此地置了宅院,每年过来住上几回,当作自家别苑一般。
郦城民风淳朴,百姓们几乎都以花灯做营生。不过此地往来客商,人员复杂,倒也并不是十分的太平。好在当地的官府也不是吃干饭的,虽然郦城外来人口众多,当地倒也没发生什么大案。
傅静琪夜里睡的不大安稳,一夜混混沌沌,梦中尽是前尘,故而早早就醒了。
屋子里也不是十分的冷,素锦和忍冬便在外间守着,她便小心的搬了把圈椅置在窗边,借着浅淡的日光看起书来。
天降露出鱼肚白时,外面也就热闹起来。
清早做来做买卖的,穿着布鞋亦或是草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沙沙声。
郦城还算有些闲钱,故而修了几条石板路,也省的到了阴天下雨时候,满地的泥泞。
此处的石板与临安的有所不同,听来的动静更是不同。
她听着听着,手中的书也忘记了看,嘴角勾起,竟像是沉浸在这种声音中。
再后来,就是素锦率先起床,而后是忍冬。
两人都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唯恐惊扰了她的睡眠。
素锦从屏风后绕了进来,见床上没人,又感到有阵清风,这才看到坐在窗户下的少年。
“少爷,您怎么这么便醒了?”她说着,便走上前来。
“睡不着,也就醒了。”
“先洗漱,还是先用饭?”
“先洗漱吧。”
用过朝食后,她有心到外面去走上一走,就问素锦和忍冬要不要同行。
两个小丫头本来也是爱玩爱闹,只是因为职责所在,故而显得有些严肃。听她一说,两人都有些意动。
傅静琪轻勾唇角,又叫了路家兄弟一同。
出了门时,冷玥见到他们要出门,也急急跟了上来。
路小鸣睇了冷玥一眼,唇角露出一丝讽笑,倒也没吭声。
路一鸣正看到,用手肘捅了捅他,让他老实着些。
傅静琪对于身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已经用过朝食,可看到周围的摊贩,倒也有些饿了。
“你们可曾用过饭了?”
路家兄弟答:“还不曾。”
冷玥嗫诺了下,说:“用过了。”其实是红杏嘴馋,他才早早出了门,去给她买了糯米糕。
“我看这里早点的式样很多,倒是可以尝一尝。”傅静琪丢给几人一袋铜板,让他们看到什么想吃的,就去买来吃。
郦城地方不大,因是以花灯闻名,各处都能看到和花灯有关的物什。花灯色彩丰富,让整个郦城也显得美轮美奂,处处都是好颜色。
逛了一周,用了一个时辰。回到客栈里,多数人都已经起床了。
不过几位小娘子昨日疯玩了,昨夜一挨枕头都睡着了,现在估摸着还在睡。
傅静琪回房后,又拿起那卷还没看完书继续读下去。
她读的很仔细,连门外有人敲门都不曾注意。
“少爷,门外有人要求见您。”素锦道。
傅静琪抬眸,让她把人请进来,又叫她倒杯茶来。
进门的是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矮瘦的昨天见过,是那个叫刘海的小子。
傅静琪抿了口茶,干渴的喉咙也舒服了许多。眉心刚舒展,就看到刘海青青紫紫的脸,不由好笑的问道:“你这是挨揍了?”
刘海摸着自己肿胀了一圈的脸,倍感丢脸,小声的说:“摔的。”
谁家摔得还能把眼睛摔乌青,他不说,傅静琪也不会问。
“那封书信我已看过了。”
贤王的书信中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告知他大约什么时候会入江都府,让她有些时间来拜会。又说郦城的灯会有趣,不过人多口杂,不太安全,他已经让人安排了景色绝佳的酒楼。
除此以外,也就别无他话了。
傅静琪看到那句让她来拜会,忍不住笑了。
这贤王真是有趣,还巴巴的让人来自己家串门子。
也不知道贤王若是知道自己很清楚他正惦记着自己的‘未婚妻’,会不会这么热情了。
“不是信的事。”说话的是那个体形稍胖的,人也如其名,叫邵庞。
傅静琪端着茶杯,等他说下去。
邵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身边的刘海一眼,才说:“昨日公子提到一个吴国人,这小子也没问清楚。小的想知道,公子为何会提这一句。”
“直觉罢了。”傅静琪淡淡的说:“昨日我已经知道吴国近日不怎么太平一个忽然出现,又受了重伤,且出身富贵的少年人要去江都,总觉得有些问题。”
刘海小声嘟囔:“也许就是一个受了伤的普通江湖人呢。”
他的话刚落,就被邵庞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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