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琪观察了下沈弘业的表情,不像作假。
看来自己前世死的倒也不冤,这样傻也难怪要被人把玩在鼓掌里,被耍的团团转了。
忆起往昔,傅静琪心中稍起波澜,面上却是波澜不兴。
她倒是想要问沈弘业一句了,为了一个莫允儿,真的值得他大费周章,甚至不惜用他母亲的名声来做赌?
傅静琪倒也不信经过这几回相处,两人就能爱得死去活来。不外乎莫允儿想要利用沈弘业,而沈弘业则是惦记着莫允儿背后的百里家。一对贪婪夫妇,也难怪上辈子会走到一起了。
她予的好处就摆在那儿,至于拿不拿得走,可是由她说了算。
“沈公子就不怕此举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有碍科举?”
沈弘业握了握拳,额角有青筋浮起,“身为男子,就该顶天立地,如何能被一个女人握住命脉。我此举也比不过是大义灭亲,给我爹一个交待。但她毕竟还是我母亲,我也不好做的太绝。是以,我希望公子能派人去,与她好好谈过后,我再做打算。”
这是又打算拖延时间?
傅静琪瞥了沈弘业一眼,又觉得不像。他就是能够拖下去,可他们一行人要回到临安,这件事是拖不得的。
因此,她说:“这是沈公子的家事,我如何好出手。”
沈弘业来时想过百里轻尘是否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可是听到她委婉拒绝,还是失望。
他抬了抬嘴角,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还请公子帮我一把。”
傅静琪摇了摇头:“这不好。不说沈公子如今还不是我的妹婿,就算你与表妹成亲,你的家事我也不好去管。”
沈弘业失落不已。但很快,他又重新打起精神来:“我明日就会派人登门提亲。”
傅静琪看着他好笑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我就拒绝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请沈公子好好想清楚。”
说罢,她起身朝外走去。到了门口,又转身看向里面那个一脸失落的男人。“夜已深了,风雨又大,沈公子就在府中休息一晚吧。什么事,等明日天晴后再说。”
沈弘业下意识朝门外追去,刚到门口,便被一个护卫模样的人给拦了下来。
“沈公子,请随在下去客房。”
他看了眼,发现护卫身边还有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有些黑瘦,倒是笑得一口白牙。他好像记得,此人叫白丁,是百里轻尘身边的随侍。
“劳烦了。”
白丁摆手:“您客气什么,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雨势已经小了许多,沈弘业换过干爽的衣袍,躺在这张舒适的床上,久久不得安眠。
等天亮了,他再找不到任何办法,岂不是要错过这天大的富贵?
他不甘心啊!
这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他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得豁出去,连脸面都不要了向上爬。而有的人,一出生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不公平,不公平啊!
沈弘业缩在被子里,双目通红,拳头紧紧的握在胸前。
他蜷缩成一只虾米的模样,咬紧牙关,才没能让心里的不甘宣泄而出。
就在这时,忽听到咚的一声。好似有什么敲打在他的窗子上,又闷闷落了下去。
沈弘业一惊,半天没敢动弹。
他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被沈弘业这么一扰,傅静琪那点儿本就微薄的睡意也散了个干净,气得素锦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嘀咕。
傅静琪听她念念有词的,也觉得乐呵,是不是也应承着几句。
素锦叠着衣服,瞪了她一眼:“少爷您就是心善。要奴婢说,您管他们去死!一个不要脸面,一个不知廉耻的,和咱们又有什么干系。”
莫允儿和沈弘业私相授受,这名声可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听。可无奈啊,傅静琪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这一点就不要解释给这个丫头听了。
“顺手帮上一把。”别的也不多作解释。
素锦听了后冷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叠着衣服。
她跟在少爷身边的时间不长,可有些别人没看出的,她倒是瞧个分明。
他们少爷啊,看起来是个顶顶良善,又好相处的人儿,而且为人风趣的很。可她性子并非如此,她是好相处,却并非你以为的那样热情。她这人,冷情的很。不过这冷,是藏在骨子里,藏在心里的,轻易看不透的。
素锦知道,在她来之前,有一对双生姊妹花一直照料着少爷的起居。后来有一日,两人就被赶到乡下的庄子里去。
谁人不知道,这赶到乡下的庄子里,明着看起来是没把人赶走,是主子的恩典。可暗地里啊,谁不知道这基本上就相当于这人这辈子都不能上位了,一辈子与主子无缘了。
尤其丫鬟们,年纪大了,想嫁人了,主子也不会想起来。这一辈子,就在那庄子里,磋磨着时间,一点点老去。听起来,是不是很痛苦?
素锦知道这一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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