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梦中,阿琪冷漠的看着他,转身离开。
他努力的去追赶,却怎么也追不到她。她走的那样快,又是那样的决绝。连一丝挽回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努力想要朝她靠近,可如何都追不上她的脚步。她越来越快,身形一点点变得浅淡,最后竟化作一缕青烟从他面前消失。
云陌寒瞪大眼睛,手指间只留下一缕捉不着的烟雾。
“不——”
他蓦地大喊一声,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趔趄的下地。
他要去找她,他要对她说明白。就算她真的不喜爱他,也请让她回忆起他们的过往。那些回忆不是他一个人的梦,那些都是真的,是真的!她不该遗忘的,她怎么能遗忘。
云陌寒以为自己费尽努力爬起来,然而他抬起的手臂虚软,让他又躺回了床上。
如此,才令他清醒了几分。
云陌寒看着自己的手指,摸了摸额头。
手指也探不到准确的温度,仿佛是热,又似乎是冷。
他嘶哑着嗓音:“来人。”
因不喜人就近跟着,附近只有暗卫。
听到他的呼唤,从窗户外跃进一人,恭敬的跪在地上,呼道:“主子。”
“去找郎中来,本王病了。”
暗卫忙冲出去,不多时郎中和莫寻等人就冲了进来。
红叶山庄是常年准备着郎中的,盖因当年云陌寒中毒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孱弱的很。稍加不注意,便会染上风寒。有些时候冬日里,他几乎是只能待在房里,吹一下冷风,就会染病。
那段时日,云陌寒就像个娇贵的娃娃,时时刻刻都需要有人照料。
只不过那个时候云陌寒还没有搬到红叶山庄来,人是住在宫中的。便有几位御医,是专门给他瞧病的。每到了换季的时候,这几位御医就忙碌的很,总是要匆匆忙忙的跑到他的寝殿,诊脉后让人熬药。
寝殿中的宫人们对于换季最多的印象,就是飘散不去的药味儿,以及快要堆积如山的药渣。
王禄擅长侍弄花草,就用这些药渣配置了肥料。以至于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大皇子寝宫中的花草长势是极好的。
每到春夏,花朵竞相开放,竟比御花园还要美上几分。以至于有些娘娘们忍不住亲自上门讨要,甚至一些大臣还想要带些药渣回去。
只是给皇子熬药的药渣是绝对不许出宫的,这些大臣们只能作罢。后来云陌寒搬到红叶山庄来,就让人把这些花都送了出去,担心路上有磕碰,再白费了王禄的一番心意。
话扯远了,只是当年云陌寒经常生病,喝药也成了寻常事。
红叶山庄的气候好,又有温泉,又因为地貌奇特,夏日的时候也不觉炎热,十分适合颐养身体。
云陌寒自搬来山庄后,就很少生病了。
曾经给他治病的御医们来过几次,也是觉得惊奇,直说殿下适合待在此处。只要精心调养,说不定有一日双腿也能痊愈。
这番话传到元熙帝耳中,自然是叫他十分的不快。他只恨不得这个儿子不在了才好,可若打压,又会落入有心人的耳中。后来是皇后去了陛下那处,也不知道夫妻二人究竟谈了些什么,元熙帝也就放宽了对红叶山庄的管教。
这一次云陌寒骤然生病,可把众人吓了一跳,唯恐是当年吃下的毒药卷土重来,仍旧在蚕食他的身体。
山庄里的郎中乃是莫寻从江湖上寻来的,医术高超。因为惹了些麻烦,就一直在红叶山庄避祸。反正他是信不过从宫里来的那些人,谁知道那些御医们没有用什么手段对付他的宝贝徒弟。
当初要不是有惠贤大师亲自诊治,他哪能知道元熙帝没安好心,竟有想要慢慢磨死子策的想法。
也不知道这人的心是如何长得,竟这样狠毒。
少年的脸烧的红彤彤的,衬得他莹白的肤色更显惨白。他睁开眼,视线也模模糊糊的,双眼懵懂的很。
莫寻一看就十分心疼,他这小徒弟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作为师父的,他这辈子教给他的本事也没多少,只是跑遍了东越上下,为他寻医求药。
他想,他这一身武功传不传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他早已不理江湖事。可小徒弟不能死,他这辈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着顺眼的孩子,怎么舍得让他去死。
莫寻抚摸着云陌寒的脸颊,像孩提时那样安慰他:“不会有事的,子策不会有事的。成林,子策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了?”
成林就是莫寻从江湖上找到的神医,医术高超,除了钻研医术并未其他追求。
他细细的诊过脉后,才舒了口气:“无大碍,不过是忧思过重,拖累了身体罢了。这几年来他的身体已经大好,只要小心调养,已经如常人了。当年惠贤大师给的那些药丸,已经基本根除了他体内的余毒,你又何必担忧呢。”
莫寻无奈的勾了勾唇,可是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他在那么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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