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琪倒是想和对方晓之以理,晓之以情。可看这情形,估计没等她说半句话,一鞭子就挥过来了。
就算最后讨了公道又如何,还不是得在床上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
莫允儿倒是怪能忍的,都疼成那样了,除了她之前听到的尖叫,倒是不见她还有其他反应。
嗯,是条硬汉。
在心中腹诽不止,傅静琪的脚步也没有停下。
她感慨独孤迦的轻功不算好,脚程倒也没有很快。
正想着,便听到身后有一阵破空声。
傅静琪忙向一旁躲开。
啪!
那鞭子抽打在路边的花盆,只听到咔嚓几声脆响,花盆就碎了一地。
傅静琪轻拍胸口,暗道好险。
独孤迦一击不中,更是恼火。她恨不得把傅静琪抽筋扒皮,才能消解她心头之恨。
其实,这不过是件小事。不过因为独孤迦最讨厌有人忤逆,傅静琪的行为可不就是触霉头。
自莫夫人给她请了夫子后,她便开始习武。只是她不是习武的料,这些年也没什么成就。和独孤迦一拼,也只有自己的脚程了。
她一面跑,一面仔细看向四周。也不知道这丞相府究竟怎么回事,她这一路上,竟连半个人都见不到。
其实,她这也是巧了。
今日的奴仆泰半都在花园忙碌,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顾珉之碰巧在家中招待客人。未免小娘子们误入,奴仆便在附近守着。丞相府辽阔,可顾珉之的家人却不多,不少院落自然也空落着。而像这平日里就鲜少来的院落,自然是半个人都没有。
“杀人啦!”
云陌寒听到这声音眉目一凛。
“何生!”
不等他发布命令,何生便运起轻功,几个起落间,再返归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小娘子。
小娘子显然受了惊吓,发髻歪斜,发钗也摇摇欲坠。一张青白的小脸满是惊恐,她捂着唇,泫然若泣,当真是不能再可怜了。
云陌寒脸色一沉,招手唤道:“过来。”
才分开不过半个时辰,她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看她这样可怜肯定是被歹人吓坏了,我便不和她计较她偷跑一事了。
若是傅静琪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定要大大翻个白眼儿了。她什么时候被歹人给吓着了?分明是那个叫何生的护卫直接把她从地上拎起来,陡然跃到半空中,这才让她受了惊吓。
少女瑟瑟发抖,就像大雨天被雨水淋湿毛发,又无处躲藏的小鸡崽,怜意大盛。若不是场合不多,他倒是想把少女揽入怀中,好好安抚一番才是。
至于那声“过来”,傅静琪自然是当作没听到。
云陌寒眉头便皱起,复又唤道:“过来。”
如此,她才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云陌寒看她扭捏的样子,心中一叹。他的阿琪到底和其他小娘子不同,这时候不该投入郎君的怀抱,撒娇卖乖,让郎君把坏人赶跑吗?她这不情愿的,倒像是赶赴刑场。早知如此,他又何必这么着急担忧?
可人一到他跟前,他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握住小娘子的小手。
傅静琪被他吓了一跳,差点儿真的要跳起来了。她的脸上和身上虽然能够掩饰,可一双手却没办法伪装。
作为一名小娘子,平日里也就绣绣花,写写画画,可她却是习过武的,手心里如今还有一道疤痕。这要是被他握住,还不是立即就会发现疑点?
傅静琪看着自己的袖口,憋的脸都红了。
幸好她这些衣裙是由青釉置办的,说是近来京城的小娘子最是时兴袖子长长,连指尖都能盖住的裙衫。说是行走起来,长长的袖子随风摆动,很是曼妙。
傅静琪倒是不觉得有何曼妙,只觉得这衣裙今日真的救了她一命。
云陌寒手里也没敢用力,免得自己太像个登徒子了。可小姑娘脸通红,凤眸也似含了一层水光,好似被他给欺负了,委屈着呢。
他手里一抖,差点儿没把人握住。
何况,这身边还有一个木头桩子立着的何生。他就是有心和她一诉衷肠,也不是时候。
“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这样低柔的声音,叫何生瞪大眼睛。
傅静琪听到他异常温柔的语调也被吓了一跳,再看何生使劲儿揉着眼睛,更觉尴尬。她只能垂着头,小声说:“刚刚在院子里遇到一个疯婆子正欺负我表妹来着。我本是打算和她讲讲道理,然后发现她脑袋不清楚,根本讲不明白。”
“哦?”云陌寒来了兴致,故意问道:“怎么就讲不明白了?你的小嘴不是厉害的很?”
他的话音一落,就听到一旁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云陌寒皱眉:“何生……”
何生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忙摆手:“属下昨夜着凉了,绝对不是,绝对不是……”是什么?他哪敢解释啊。自家主子没开荤,哪能知道男人们的荤话有多不着调。就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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