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宝石矿出了问题后,上官美娥就开始走起了霉运,运气是一日不如一日。
有传闻说,上官美娥的宝石矿价格不菲,却落得个被骗的下场,也是惨兮兮。更谣传说,在祥麟楼出事的时候,他妻子梅氏把上官美娥的家产贱卖了大半,才导致难以周转。
上官美娥的资产一直缩水,好多都不清不白就没了。才一年光景,再见到他人的时候,已经是瘦的不成样子。脸颊瘦削无肉,一双眼睛奇大,看人的时候就像狼一样。他的脾气更是暴躁,而且多疑。
手底下的掌柜伙计的,有时根本毫无错处,便被上官美娥弃之不用了。他更是常常吼着,要把这些人背叛他的人都杀了。便有传言说,他那妻子梅氏恐怕不是害了急病,而是被他给害了。
这传言有鼻子有眼睛的,好像是亲眼见到似的。更说梅氏其实是被上官美娥掐死的,人还被丢在了乱葬岗。但因为上官美娥有钱有势,买通了知府,才能逃脱牢狱之灾。
一时间,上官家的商铺简直是门可罗雀,萧条的很。
不管真相如何,一个杀人凶手开的店子,谁敢去光顾,难道真觉得自己活的不耐烦了不成?这上官美娥心眼儿素来小的很,万一拿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开刀呢?反正他上面有知府老爷,死罪都能逃脱,谁敢招惹他。
“那上官美娥难道真的犯了事儿?”新来的捕快悄声问。
韩三郎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说呢?你可知如今的知府姓什么?”
那捕快来的时候自然是拜过山门,便道:“应当是姓杨。”
韩三郎便笑笑,说:“而在两年前,临安的知府可是姓刘。”
新来的捕快倒抽了一口冷气,嘴角蠕动了下,终究没敢吐出半个字来。
既然这知府已经不是原来姓刘的,那包庇一事肯定属实。那么说来,上官美娥犯下的杀妻案就是真的了。
“上官美娥入狱后不久,便被问斩,而后上官一门至此便落败了。”
提及上官商行的辉煌,令人不无唏嘘之感啊。
新来的捕快又问:“这些都和那位云岫公子有关?”要是这样,那这位可是个狠人啊。
韩三郎笑了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云岫公子颇有乃父之风啊。他父亲就是个端厚的人儿,虽说无商不奸,可百里商行一向诚信。就看百里商行的货物,就没有个残次的,虽不是样样精巧,但也保质保量。保管你花的值,买的值,心里也妥帖不是?”
“是这么个理儿。”
“云岫公子是个心善的人儿,却又聪敏。这城中有一处敬老堂,你们可都知晓?”
众捕快纷纷称知晓。
韩三郎便继续道:“这敬老堂就是云岫公子出钱办的,立意是照顾一些孤寡或是无家可归的老人。可有人想要钻这个空子,把自家老爹老娘送来。也有厚着脸皮的,要来分一杯羹的。云岫公子派人调查后,确定哪些人是需要帮助,而哪些人是来打秋风的。嘿嘿,秋风是没得打,还得脱下一层膘来。至此,大家便知道,云岫公子虽心善,可也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
听韩三郎这说来说去的,新来的更加迷糊了。
“说来说去的,诸位为什么要在这儿等着看云岫公子?”
众捕快你看我我看你,暧昧一笑,俱不说话了。
红杏从门里跳出来,便站在门外吃着蜜饯。
她的小嘴吧唧吧唧的,吃的欢快。
不多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仗剑青年。青年容颜俊秀,气质冷漠,一身青色劲装,素青松,如山岳。
星眸微眯,手指轻点红杏眉心,无奈道:“还吃,牙齿都不要了?”
“郎中说了,糖可以吃,但牙齿也要保护。我除了吃糖,也要好好揩齿的。”说着,龇牙咧嘴的,想叫自家哥哥看看自己这一排牙齿。
齿如编贝,倒是有好好养护。
不过冷玥可记得,当初她害了牙病,肿着腮帮子哭唧唧的凄惨模样。
“等你的牙疼了,我看你还吃不吃。”没好气的说。
红杏扁嘴,哼哼道:“你就会教训我的,坏死了。我要去和少爷告状,说你又欺负人。”
冷玥冷哼一声,说:“只管去,我看看少爷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一听这话,红杏瞬间就像被戳爆的牛皮,没了力气。
“好哥哥呀……”
“好好说话。”肉麻兮兮的,吓死个人了。
正说着话,一辆马车从内驶出。
驾车的是浑身没有二两肉的少年,见人却自露三分笑,正是白丁。
“早哇。”
红杏恹恹的没搭话,冷玥也仅朝他颔首。
白丁早就习惯了这两兄妹的性子,咧嘴一笑,说:“你们说今天少爷出门,又要被多少人偷看。”
“我说……”红杏刚开口,就被冷玥敲了额头。
“又想赌了?”
红杏不吭气,生怕她哥真的不念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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