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红听她像主子似的在这儿指手划脚的,险些给气死。
红杏倒是好像根本没看见她一脸恼怒,蹦蹦跳跳去敲门了。
听到里面一声“进来。”
她还笑嘻嘻的朝后招手:“一起来呀。”
银红气得口不择言:“谁要和你一起!”
红杏歪着头看了她好一阵子,把银红看的浑身发毛,才笑道:“啊呀,你要是不进来,也好呀。那我就自己进去了,你可别说我没给你开门。”
话毕,也不能银红反应过来,便径直关了门,险些把银红气了个倒仰。
傅静琪耳力惊人,在书房里便听到外面一问一答的,很是热闹。
见红杏这丫头一副狡黠,忍不住逗她说:“你是和人家吵上瘾了,看到谁都要吵上一嘴?”
哪知红杏哼哼着说:“奴婢才不和她们吵架,跌份。奴婢啊,就喜欢和人家比谁的拳头大。看到没?这砂钵大的拳头,保管揍的她们满面桃花开,下次肯定不敢在我面前嚣张。不过呢,我这个人一向善良嘛,就不计较这些了。”
看她得意洋洋,一副要和人家炫耀的样子,傅静琪险些笑出声来。
这丫头怎么这样逗,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银红和朱红被关在门外,只能硬着头皮来叩门。
傅静琪倒是未说什么,只让两人把东西放下,便叫她们先离开了。
看着姐妹二人一副委屈的模样,她只当不见。
上次白丁说了一嘴,傅静琪才警醒,她对身边的丫鬟们太过放纵,心都养大了。
要不是听得他那番话,她哪能注意到朱红看向她的眼神儿竟含着几分羞怯。
傅静琪又不是真的男子,就算她是男子,也不打算和身边的丫鬟发生什么首尾。多事之秋,她也没什么时间去好好调教她们,便暂且远着了。
左右几个丫鬟,总不能越过主子来给她不痛快。
傅静琪心中好笑,没想到如今她的心竟也越来越硬了。
红杏在那里啃着萝卜,未想竟放了一个巨臭无比的屁,熏得傅静琪翻着白眼儿把她赶了出去。又开了好一会儿窗,觉着屋里隐隐还有味道,这书可是读不下去,只能回到房里,洗漱后歇下了。
至于朱红和银红是否因她对红杏的偏爱不满或委屈,都不在她的考虑之中了。
这段日子非常热闹的百里家,又热闹了一把。
这段时日,百里家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先是百里显遭遇意外身亡,紧接着又听说百里家的独苗苗百里轻尘被贼人掳了去,虽说人是回来了,可这百里家却离微末也不远了。一家子的女流稚子,怎堪大用。
还不到一年光景,百里家的当家主母莫夫人撒手人寰,只留下了一个刚满十二的稚童。这么丁点儿的孩子,又能顶什么用?恐怕这些家产,都要入了那虎狼之口。
未料,这么个丁大的孩子,居然敢把他那叔父赶出家门。
有人便要说了,身为晚辈怎能对长辈不敬。
可百里冲虽然被百里轻尘称一声叔父,可已经分家了,两家可没什么关联。再说了,这百里冲是个什么货色,整个人临安的百姓可都清楚着。在人家举办葬礼的时候带着妻子闹上门去,显然是想要借着机会逼迫这个可怜的孩子。
故而,这段时日来百里家三个字已经成了临安百姓们口中最常用的谈资。
起先,这事情还没多少人知晓,等事情发酵了一日,又加上差役大张旗鼓的办案,便是想要不知道都难了。
百里家经营布匹,尤其是各种绸缎。
这紧要关头,最重要的桑园居然起火了,全因有人恶意纵火,想要害百里家。
众人可都等看着,百里轻尘要如何应对。
这桑园被烧,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端看要如何处置了。
偷偷跑过去看的人可都说了,那桑园占了整个山头,被少了大半,损失可不小。就算百里轻尘家大业大,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而这些,恰恰就是上官美娥想要的。
就如傅静琪猜测的那样,这火的确是上官美娥派人去放的。
不过,他可不知梅氏那件事是傅静琪派人报告的官府,只是因莫夫人病故,正好让他使个手段罢了。
任谁被以杀人的罪名关进去,也要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
之前是意图谋害朝廷命官,这次则是杀妻。
接对比后一项罪名,上官美娥反倒不怕了。
原因无他,他和临安知府也算有些交情了。只是之前祥麟楼一事,可是周成选要抓人,刘知府也是有心无力。何况,他也担心因为上官美娥的事再牵连到自己。
这次嘛……
上官美娥可是许了他不少财帛,刘知府想要不动心都难。
况,梅氏一事只有人证,仵作那儿还不是刘知府敲打几句的事。
上官美娥可想不出梅氏这件事中有傅静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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