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g; “你们给本殿下让开!”
“殿下,娘娘吩咐了,今日您不能离开灵鸾宫。”
“就凭你们,也想拦着本殿下?”
子溪一把攫住士兵的脖子,从他手里夺过刀鞘,又将另一人击倒在地。无暇顾及身后紧紧跟随的官纆,子溪在解决了其他人之后,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她要出宫!因为,她要见楉哥哥最后一面。
今日,是南襄大殿下离宫前往北域之日。今日一别,恐怕他们俩再也不能相见了。
瘦削的少年奔跑在南襄宫中,灵鸾宫到南门有一段的距离,在出宫之时已经浪费了一点时间,而现在的她片刻都懈怠不得。
“楉哥哥!”她喘着粗气,叫住了正缓缓走向南门的轿子。轿子停留了下来,她看见有人向轿子里的人通报,她正欣慰着,她的楉哥哥听到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通报完以后,轿子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行进着。
她突然间着急了起来,又拼尽了力气朝着轿子冲了过去。
“楉哥哥!”她跟在轿子后面,呼喊着。可轿里的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冲到了轿子前面,用身子挡住了轿子。“楉哥哥,是我啊,我是子溪啊!你为什么不理我?”
蓦地,轿子的帘子被拉开,子溪的心也随着激动起来。扶楉露出了半个侧面,阴鸷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来做什么?”
凉薄的话语与往日截然不同,子溪的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可她想着,楉哥哥刚刚丧母,如今又要离开故土前往他国,心情自然是不好的。“我来给楉哥哥送行。”
“呵!”少年轻嗤了一声,“二殿下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让您来送行呢?”
此番,子溪也不悦起来,“楉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好端端地来给你送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扶楉没再理会子溪,转而对轿夫说道:“陛下要我们在丑时离开皇宫,你们是要违抗圣旨吗?还不快走?!”
一声厉喝,吓得轿夫又抬起了轿子,可轿子前还站着二殿下,这让他们左右为难,“二殿下还在呢,这……”
“二殿下爱站在那里是他的事情,我们也有我们的事情,何必理会!继续走!”
子溪看着扶楉与这轿夫一言一语,不仅没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大有让这轿夫从她身上踏过去的意思,骄傲如她,怎能容忍?“扶楉!”她吼道。她想着,如果是开玩笑,扶楉也知道该收手了。
“二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如此疏离的称呼,让子溪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来到轿子的一侧,拉开帘子,与扶楉直视,“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不劳费心。”扶楉瞥了他一眼,颓丧地靠在垫子上,不再看她。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二殿下忘了,我不是父皇的骨肉,又怎么会是您的兄弟呢?”
“我……”子溪想说,那根本就是假的,可她说不出口。她若说了,母妃就有生命危险。可扶楉的冷漠,也让她很心痛。“是不是亲兄弟又何妨?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难到得靠血脉来维系吗?”
回答她的,又是一声嗤笑。不知到为何,子溪觉得今日的扶楉,变了好多。她有一种错觉,她的那个楉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时候,就是因为是血亲,才会背叛得更为彻底。”
扶楉意有所指,子溪当然听出他的话有弦外之音,可她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今天他说的话,她越听越糊涂?
“你指的背叛,不是说我吧?”除却滴血验亲她没有出来举证,她从未做过其他的事啊。若扶楉指的就是滴血验亲之事,那也谈不上背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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