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医过去看看。若是真死了人。我们也不能护得了他。”
“我都明白。”陈须连连说道。他半转着脑袋说话。差点被脚下绊了一跤。站稳了之后。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知道你地品性。这事若不是落在陈弘身上。你万万容不下。你放心。他若不能悔过自新。我亲手动他!”即过。
未央宫椒房殿后面有个长廊。再往一边走出一段距离才是后宫夫人们住的地方。这里本该戒备森严。尤其不能有什么惊扰了皇后和太子的举动。但自从当利公主刘长大。这潜规则便形同虚设。
但这夜的长廊上。星光黯淡。这里也格外地安静。大汉天子刘彻坐在长廊中部。杨得意等人都侍立在三丈开外。只留了一盏明灯在刘彻身边。
“舅父啊。你说皇祖母十日里召见许昌两次。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又能为了什么?”刘彻用他自己都听不清楚的音量自语。声音消失在风中。再无第二人听见。
刘彻将一张薄纸投入灯火。正在火舌湮没了一切时。拐角处忽地传来“咔”的一声响。刘彻眉一立。喝道:“何人?”
“父皇!”
眼看着宫人们严阵以待。小小的刘连忙跑出来。轻喘着道:“母后说了。秋寒虽比上春寒。但也不可小看。父皇身为天子。更应该小心身体。万不能在秋夜着了凉。”
刘一番话说下来清脆悦耳。刘彻朗声一笑。起身舒展身体道:“朕真是被你们母女俩管得严严的。”
刘嘻笑着拉起刘彻的手。刘彻一身黑衣在夜色中本显得太过深沉。同粉衣的刘站在一起一下子就调和了不少。
一行人回到殿中。坐在刘睿身边地阿娇放下手中的《诗经》本。起身迎了刘彻坐下。给了刘一个满意的眼神。刘笑得眉眼弯弯。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
刘彻扫了一眼案上地《诗经》。含笑问道:“在给太子念书呢?”
阿娇点头笑道:“阿弟说了。小孩子启蒙早是好事。念些有调子地诗歌最好。”
刘彻直起身。道:“说起来。朕还真有件事同你商量。刘佐现下也大了。身子硬朗了不少。你现在抱过来养养。倒也不怕有什么麻烦。”
阿娇蹙眉柔声道:“原先我们不是商量过。我照顾阿和阿睿已经差不多。更何况还有你。实在没有余力管他么?”
刘彻也是点点头。却道:“正是这事。太子过几日就要周岁。朕想着储君不能长于椒房。过些日子太子再大些。他就得去太子宫独居。”
阿娇闻言大惊。道:“这怎么行。他还什么都不懂呢。”
刘彻笑道:“太子岂能与皇子同?我这样也是为了他好。你最信子瑜的话。朕就记得他说过。蜜罐子里长不出好男儿。”
阿娇分辩道:“谁说我这里是蜜罐子?”
刘彻含笑看着她不语。过了小半晌。阿娇轻咬下唇道:“这实在是太早了。原先你搬去太子宫的时候也在七岁上了啊。”
阿娇心疼地看了看懵懂地刘睿。怎么也不舍得亲骨肉搬去太子宫。哪怕知道太子宫离此并不远。宫人们也能将他照看好。
良久。刘彻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舍不得。那就暂且算了。”
阿娇喜道:“真地?”
刘彻正色道:“只是最多到他五岁的时候。太子就一定要去太子宫。”
“太好了。”阿娇欣喜地道。
夜色更深。阿娇手指抚上刘睿小脸。虽然仍是放不下。却也知道四五岁定下太子太傅地时候。就万万没有太子住在椒房殿的可能。周勃旧事。长安城中的权贵们大都想到过。窦太后已经放任田坐上太尉的位置。就绝无可能放着不管。至少执掌北军的中尉不能不理。
岁首之前。陈珏在宣室殿中谒见了刘彻。旋即就听得刘彻说道:“朕给你的东西是时候用到了。中尉好歹是九卿之一。皇祖母属意许昌。朕可不赞同。
陈珏躬身应是。再抬首时就看见刘彻一脸笑容。说道:“朕今年想在太学学子中。分科分类。统一考校学问。好好招一批低层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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