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潇心中好奇,便上去轻轻拍了拍门板,问道:“主人可在?主人可在?”
“谁呀?”里面一个老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人家,我是路过的,想讨碗水喝。”莫云潇这样说着。
里面的老人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可是莫家的大姑娘?”
“正是!”莫云潇有些惊奇,忙问:“老人家居然通过声音就能认出我来,想必是极为熟悉的了!”
“哎呀!如何能不熟悉!”老人的脚步声渐渐临近,将门板也拆了下来。他将门打开,正好瞧见了莫云潇。
莫云潇有些迷惑,一时还想不起他是谁。可这老人立即就跪倒在了莫云潇的身前。
“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她吃了一惊,急忙伸手去扶。
老人却攀住她的胳膊,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说:“大姑娘,你还记得我吗?上元节你去金明池,还特意光顾了老小儿的茶摊呢。”
“哦?”莫云潇想了想,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那时她还没有穿越而来,因此也就不认识这个老人。
老人哽咽着说:“难得姑娘开恩,肯让小老儿去茗楼学艺。这份恩情,俺可不能忘记!”
“哦,原来如此,咱们里边说吧。”莫云潇将他扶起来,随他一起进了店来。
这是一家小店,大小几乎只相当于以前茗楼的一间柴草房。但莫云潇左右一望,但见这里桌椅齐全,心中暗喜:“地理位置不错,店里环境也不错。是个好地方。”
老人用衣袖擦去凳子上的灰尘,请莫云潇坐了下来,继续说:“俺去茗楼学艺之后,便将金明池的摊子收了。本想着在茗楼学三年手艺,出来再做。可惜……唉,老天爷不长眼呀,偏偏把霉头降到茗楼来了。俺也本是要和茗楼的伙计们一块被卖的,只是俺是学徒,不在店里吃住,侥幸逃过一劫。俺瞧这铺子还好,刚花光了积蓄将它买了。叶子、茶盏什么的都还没有预备,姑娘正巧来了。可真是救星来了呀!”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是呜咽不能自己。
莫云潇忙安慰他,说:“老人家不要太伤悲。”
“俺不是替自己难过,是替姑娘难过。”老人抹了一把眼泪,说:“茗楼是莫家几十年的心血,就这么倒了。”
“茗楼倒不了。”莫云潇说:“赶巧咱们遇着,不如一起重新把茗楼的招牌立起来吧。”
老人一惊,忙抬头说:“姑娘可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莫云潇说:“我已在茶酒司租了茶盏器具,现下就是出来找铺子的。我还正发愁手里的现钱不够,真是幸甚,叫我遇着了先生。这家店我想盘下来,只是这盘店的钱恐怕……”
“哎呀!”老人急忙起身,向莫云潇作了一揖,说:“俺哪还敢收钱。这家店就归姑娘所有了。”
莫云潇心潮澎湃,也站起身来说:“这可万万不能。我们只能借用。老先生若是不弃,也请做我们的茶博士吧!”
老人惊讶莫名,说:“俺才学了不足一月,如何就做茗楼的茶博士?”
“如今呐,只有您能做茗楼的茶博士了。”莫云潇摇头苦笑,便又问:“只是我们一大家子人,如何住得下?”
“这个好办。”老人带着莫云潇来到了后院。这个后院不大,只有一棵老树和一间并不算宽敞的房间。房里有一张桌子,一张大通铺,再无其他什么了。
这房子也不算新,肉眼可见的蛛网四处都有,空中飞舞的灰尘也很呛人。
莫云潇眉头一皱,说:“只有这一间吗?”
老人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是,只此一间,只怕是委屈姑娘们了。”
莫云潇掰着手指默数着:“云湘、云溪、二奶奶、三奶奶、我,嗯,挤一挤倒是够了。时雨嘛……可住在太学。”然后她又问:“那先生你呢?”
“不妨事不妨事!”老人笑着说:“外面的桌子并起来,足够老汉睡一觉了。”
“那倒也委屈先生你了。”莫云潇转身向回走,说:“说起来,这铺子是您的,我们这叫鸠占鹊巢,真是过意不去。”
“姑娘说哪里话。”老人跟在她的身后说着:“姑娘的恩情,老汉总得报答。”
莫云潇走到门口,转身问道:“老人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老儿姓周,排行老四,人们都叫俺周老四。”他挠了挠头,笑着说:“爹妈没读过书,起不了什么好听的名字。”
“嗯,那我就以先生相称了。”莫云潇说:“周先生,你的情义日后我一定重重报答。现在,我要去接我的妹妹和姨娘了。”
于是当天下午,莫云潇一家人就都搬来了这个小店。这两对母女见了这屋子都是大为吃惊,云溪更是连连后退,说:“我不要住在这儿,我不要住在这儿……”
“云溪!”莫云潇迎上去,对她说:“你不住也得住了。不仅是你,我也得住在这儿。”
“荷露,不是我说你。”张芸儿凑了过来,指指点点的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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