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栖回应着,一颗心早跑到了对面的螭龙峰。>
一路过去,是又羞又气,气的是照父亲所说,丁牛修为高于她,那跟她对练的时候,岂不是收了力?那个货喜欢挨打?>
黄栖想到那人的德行,顿时想到,如果自己打不过丁牛,不能捶他出气,还会不会每天过去找他对练?>
那是定然不会了,又打不过他,又要被他的气的够呛,此人又难看的很,谁去?>
那么,不对练,丁牛岂不是不能趁对练的时候,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丁牛亏了呀!>
黄栖一想,顿时呸了一声!>
又羞又恼,丁牛,你这好色之徒!>
亏得自己听到他要按时赴约,还暗赞此人,没想到藏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此去螭龙峰,定要捶他一顿狠的!>
捶完,就再也不去了!>
至于打不打得过?那自然是打得过的,黄栖心想,丁牛如此龌龊,敢打赢自己么!>
就将计就计,最后打他一顿!>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上了螭龙峰,到了山腰的悬崖,从林中望去,那人腾挪转动,一丝不苟。>
黄栖看他如此努力,也不由佩服,不过片刻就狠狠对自己道:黄栖啊黄栖,你对这个王八蛋是有一点点欣赏,但是,他如此龌龊,实在可恶!>
正想着,对面动静便停了,显然是发现了她。>
“师侄,你来了!”只见那人负手而立,极有宗师气度:“不如我们来玩点新鲜花样。”>
“什么意思?”>
“今天不武斗,文斗!”>
文斗?片刻之后,黄栖就窥破了他的心思,她的父亲一掌把丁牛的真气耗尽,这家伙恐怕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黄栖又好气又好笑,狗东西不知道底细泄露了,还在她面前装模作样!>
不过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来赴约,倒也是……还想耍花样!>
“如何?”>
“不如何!”黄栖哪能让他逃过去?不由分说,上前猛攻。>
丁牛暗叫一声苦,打起精神应付,不料才接几招,发现有些轻松。>
面对过黄苍桐的杀招,此女对他的压力,只像清风拂面,游斗之间,真气还缓缓回复。>
黄栖攻了几招,发现他一改以前大开大合的路数,开始游斗,气道:>
“躲什么躲!”>
“你又能奈我何?”>
激斗数百招,黄栖的确对他无可奈何。>
而丁牛此时,便发现此女对他的武功促进,效果微乎其微了。>
黄苍梧一掌,效果强过与她对招太多。>
这么一看,自己与此女与练功上的缘分怕是尽了。>
到这时,黄栖便也发现,果然如同父亲所说,丁牛的修为已超过她。>
丁牛退后,看上去也是心事重重。>
黄栖冷笑:“牛真子,出息了,今日竟能跟我斗个平手,突然间变得这般强?”>
“今日忽然厚积薄发,你不会懂的。”>
“……看来你的修为已经赶上我。”黄栖问:“万一以后我打不过你,你会怎么办?”>
丁牛艰难道:“师侄,别怪我太坦白,你已经打不过我了,你……以后还是别来了。”>
“什么意思?”>
“没想到我进步这么快,打不过你之前,我还能一心一意把你当兄弟,现在我打的过你,一想到能对你为所欲为,我就很难不把你当一个漂亮的女子。”>
“……禽兽!”>
“对不起,我忍不住。”丁牛挥挥手:“走吧,以后别来了,乱我道心。”>
“……”黄栖看着他走远,气得双眼金星直冒:>
丁牛,欺人太甚!>
咱们走着瞧!>
忍不住这三字,太具攻击性,换个脸皮薄一点的女子,再听到为所欲为这个词,怕是以后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而如此这般说出,乃是勿谓言之不预也,既夸了她的美貌,又表明自己持身守正,是一个君子,发乎情止乎理。>
要是再来,摸了就摸了,是你自己送上门,等于默认。>
进可攻,退可守。>
若不是黄栖知道了此人突然修为大涨的前因后果,还真会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她前后一想,便明白此人心思!>
此人真想甩了她!>
黄栖不由十分胸闷:>
好一个牛真子,你前段时间进步这般快,难道不是我与你陪练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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