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千斤十分崇拜，全程看着她，眼里的神情有股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情。
“持续说，你还看出了些什么？朕听着。”
天子双目炯炯有神。
随歌也不含混，看了季离人一眼后，就把自己猜测的全部都说了：“当日被杀的几名官员，我与季将军分析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生活不规矩，爱拈花惹草，经常流连风骚场合，不事正业。而这类人，因公殉职后……我的意思是，被刺杀后，还能被皇上授予好的名声和补偿，不仅补了他们的坏名声，还帮衬了家庭。少了这么个累赘，家长根本不会说些什么话，指不定还要感谢那群刺客。”
天子微微笑着，只是眼神敛了些：“随卿家的猜测，很有意思。”
随歌放下手上的杯子，直愣愣地看着皇上，淡淡地说道：“虽说是微臣的猜测，但，微臣感到刚刚的这两条线索都不是意外，是偶合。”
“说是偶合，微臣倒更感到是故意安排。”季离人端端正正地坐着，眼力也落到了天子身上，随声附和。
天子似乎已经吃饱了，放下了筷子，两手交叉拖着自己的下巴，沉吟了一阵，才看着两人，说道：“看来找随卿家协助帮忙破案，朕还没有选错人。只惋惜，朕找随卿家的时间太晚了，若是早一些，犯人的底细估计早就裸露了。”
随歌笑而不语。
天子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朝外头站着的太监扬了扬手，那太监连忙领着几个宫婢过来帮他擦手收拾衣袍。
天子都站起来了，随歌他们哪还敢持续用饭，连忙也站了起来，规矩地站到了一起。
“时间也不早了，本日也劳烦随卿家了。没曾想，只是一天的工夫，随卿家就找到了那么多的线索，看来，朕的禁卫军，可真要好好整理整理了。”天子的话说得清淡，随歌一时也抓不住他这话里的意思。
“微臣本日说话直白，假如有什么说得不对的，还请陛下不要见怪。”
“哈哈哈，怎么会，朕倒是感到随卿家本日说得话可真是句句金言。”
又冷暄了一阵，天子便说累了，遣了太监领二人离宫。
季离人暗中捏了捏随歌的手，被随歌瞪了一眼后，才笑笑作罢。
两人正要离开时，天子忽然又叫停了二人：“离人，朕还差点忘了，有一事，朕蓝本是打算后天上朝时再和你说的。”
季离人怀疑地问道：“皇上请说。”
天子笑眯眯地说道：“朕知你过几日就是要回军营的日子了。近段时日，我们青云国出了很多将相之才，有几个年轻的兵将，磨了许久了，朕便想着趁机送他们到塞北磨一磨，适应适应。”
有季离人坐镇，塞北如今平定了很多，就算有小战斗，也连年都是喜报。
季离人愣了一阵，才回道：“这问题不大，臣可安排。只是不知这些人是何许人也，臣担心马上让他们到塞北参战，似乎……”
“离人，朕的意思是，这半年，你就留在京师。你的智囊似乎叫姬无尘是吧？是个有才之士，朕打算让他把那几位兵将带往塞北，好好学学，锤炼锤炼。”
季离人的眉头瞬间隆起，“皇上，臣感到这事不妥！这些兵将不说大战，连兵营的练习和小型的战斗都没经历过，就这么贸然派他们往，臣若是不在，又如何……”
天子扬起手来，脸上的笑脸淡了些，看着季离人的眼力带着威严：“离人啊，你十几岁就随着季老将军上战场，战场的事你比朕懂得多。但朕也知道，牛犊不见见世面，永远都只是只初生仔，不知逝世，总得试炼试炼。他们的事你也别操心，韩城将军和李路岭将军都是老将了，你也知他们的能耐，这次，朕决定派他们到边防坐镇。你呢，就留在京师，就当休息休息，你也有好些年没有这么休息过了。”
“可是高丽和突厥那边的部队近期……”
“这事朕已经决定好了。后天早朝时便会下旨，你且听了就是。”天子眉头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耐心了。他扬了扬手，捏了捏太阳穴：“天不早了，你与随卿家早些回往吧。朕今天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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