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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走出家门不容易(2/3)

作者:胡浅浅
真是有意思啊,这条路名居然跟罗世成的名字一样。

我走到路的尽头,等候着出租车。可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等到一辆出租车,而且马路上连个人影也没有。我不觉怀疑万分,我居住的这个处所,到底是个怎样的所在啊?我此刻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一不警惕踏进了真空里,用力拍打四周的隔膜,也无法走进真实的世界。

我沮丧地垂下头。没想到,自己一旦走出家门,没有罗世成的帮扶,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就在我筹备打退堂鼓的时候,惊喜地听到一阵汽车喇叭声。我抬眼看往,从“世成路”的路口开过来一辆红色的出租车。

我急忙冲着司机招手。出租车在我身边停下来,司机很年轻,瘦削的脸上,眉眼秀气,淡薄的笑脸,挂在帅气的脸上。“你好,小姐,请问要往哪里?快上车吧!”他礼貌地跟我打着招呼,神情仍然是寡淡疏离。

我上了车,从包里取出日记本,把楚医生的诊所地址报给司机。我好奇地问司机:“你也住在世成路吗?我似乎没有见过你。这里平时有人住吗?”

司机静默了一小会儿,才温和地说道:“这里的别墅价格不菲,所以能住在这里的人,并未几。小姐可能是朱紫多忘事吧,我倒是记得见过你呢!”

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开进一座依山傍水的村,停在一条小河边。司机用手指往小河的对面指了指,说道:“瞧见没有?那个门头上挂着红色十字架的屋子,应当就是你要找的诊所。”他冷冷地说完,递过来一张名片,告诉我:以后假如需要打车出门,尽管给他打电话。

我赶紧说了声谢谢,就激动地下了车。我终于顺利地找到了这家诊所,可以独立出门办事了。

我走到诊所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这个诊所,是座平房,占地面积很大,有好多房间。我大致数了数,至少有十多间,看样子像个小规模的医院。

屋内很快传来一个干脆的男声:“来了,稍等!”屋门应声敞开,眼前伫立着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男子。男子长得白白净净,斯文儒雅,像是古时候的白面书生。只是,他的身形有些过于消瘦,有点弱不禁风。

我笑着对他做自我先容:“您好,您是楚医生吗?我是白冰,解忧信箱的主持人,写了一篇关于您的纪实稿。”

那名男子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并没有热情的笑脸,而是似乎被吓到了,张大了嘴巴,低声喊着:“天那!”继而,泪水顺着眼眶哗哗地流淌。

我惊慌地退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对方如此伤心难过。

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用衣袖抹往了泪水,挤出一抹笑脸说:“我,就是那位楚医生。对不起,你写的文章太感人了,即使是我本人读到曾经的过往,也不禁被激动得流泪呢。刚才,我的情绪又失控了,盼看没有吓到你。”

我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本来是这样啊,真没想到自己的文章这么富有沾染力。我笑着安慰他:“没关系的,我没有没吓到,刚才只是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随着他走进屋内,转身关门的时候,我朝着对面的小河边看了一眼,创造那辆红色出租车依旧停在那里。车窗摇了下来,那位帅气的司机把一只胳膊架在车窗上,带着一副玄色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庞。他正在凝视着我们这个方向。

诊所里弥漫着来苏水的味道,干净到极致,几乎一尘不染。我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楚医生为我倒了一杯橙汁,坐在我对面。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爱好喝橙汁呢?他事先并没有询问过我。我端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

我从包里取出稿件和签字笔,放到楚医生眼前。“你假如感到稿件没有问题,就请签个字吧,表现您批准发稿。我还要为您拍张照片。请您放心,我不会裸露您的**。”我猜测他的日常工作,必定很忙。现在刚刚八点整,或许还没到工作时间,所以暂时有些空闲。

楚医生的眼力,始终落在我的脸上,细细地打量着我。他的眼神里,布满了伤痛和怜悯。他的嘴唇微微发抖着,他端起杯子喝水,似乎想掩盖心坎的波涛。

他大概又想起苦楚的过往了吧?我安静地看着他,想要安慰他,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我在心里默念着日记上关于楚医生的记载,提示自己千万不要露出失忆的迹象。

“楚医生,您当初向我倾诉的经历,我现在记忆犹新。您真是一位性格中人。不过,人总是要向前走的,不能被过往牵绊住前行的脚步。盼看您能早天放下过往,重新开端新的情绪生活。”我有意夸耀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力,尽管这样做,感到自己很蠢。

“哦?那你、、、、、、对我还有印象吗?我的全名,叫马楚。”他惊奇不定地看着我,眼神逼真,饱含期待。

我故作自然地笑着说:“楚医生,真是风趣。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会对您有印象呢?我的记忆力,那是过目成诵。假如我们以前认识,我不可能认不出来您。”我说完这些话,有些心虚。

楚医生意味深长地久久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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