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不愿做皇后的,我听说溪儿这几年游遍了大齐名山,偶然俊儿不忙时陪着,也都有太子随着,溪儿从没拒尽过,难说她不爱好太子,想是巴不得万岁赐婚呢,否则,这么多年早回来了,何苦拿祖训做幌子。”
听了这话,张姨太和大老爷都蔫了下往,屋里一时沉静下来,好半晌,大老爷抬头迟疑地说道:
“母亲,想当年,您是听了净云大师的话,才留下了溪儿,传说净云大师已活了几百岁,德泽无量,法力无边,或许能帮我们拜求祖先,化解此结,我们不如……”
听了这话,老太君眼前一亮,是啊,不是净云大师,萧家又怎会和药神结缘,解铃还须系铃人……
自眼睛被侍画毒瞎了,老太君的耳朵就变的特别敏锐,坐在马车里,仔细地听着路两边打把势卖艺的、测字打卦的、唱小曲的等锣鼓喧天,夹杂着高一声低一声买卖展子的吆喝声,感受到这里非凡的热烈,老太君暗猜净云寺已经到了。不觉有些心神不宁,不知这次能否有缘再与净云大师一见……
这次来净云寺,老太君没向从前那么张扬,由张姨太陪着,一行只十几人。按说,来进香为示虔诚,香客一般都在仪门下车,一路走上来,但老太君年纪大了,又双目失明,张姨太直接吩咐马车一直过了仪门,来到山门殿才停下。
打开车门,张姨太和二太太下了车,快步来到老太君的马车前,扶持着她下了车,由于老太君看不到,众人也没观赏院里的风景,簇拥着直接进了天王殿,右转从后门出往,直奔大雄宝殿。
由张姨太和二太太扶着,老太君一步步登上青石台阶,来到大雄宝殿前的香炉边,侍书如意早等在那了,手里拿着已点燃的香,见老太君过来,双手恭敬地递上来,张姨太把着老太君的手帮她接过,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握住,高举过火顶虔诚地拜了三拜,置于香炉内,连上了九炷,老太君才由两人扶着,转身迈进大雄宝殿。
进得殿来,二太太上前捐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香油钱,随落后来的侍书、如意将带来的供口逐一呈上,早有小弥撒上前接过,按规矩逐一摆好,如烟上前把府里自备的蒲团展好,张姨太这才扶着老太君虔诚地跪了上往。
老太君跪在那双手合什,虔诚地默念了几句,五体投地的拜了下往,三拜之后,扶老太君起身,等张姨太、侍书拜完,老太君才吩咐众人拜完后出往等着,自己由侍书和张姨太扶着,右转向后门走往。
出了大雄宝殿,张姨太和侍书对看一眼,都不知方丈室怎么走,正迟疑间,只见一个小弥撒从左边的小门出来,向圆通殿走往,侍书忙松开老太君,上前施礼说道:
“小师父留步,我家主人想见方丈,请问往方丈室怎么走?”
“阿弥陀佛,从这向前,出了那个门,再往左转……”
小弥撒指指导点说了半天,侍书是一个头两个大,听的模模糊糊,待他说完,侍书求道:
“这位小师父说的太快,路又复杂,小女子一时记不下来,能否麻烦您带我家主人过往?”
“阿弥陀佛,这位女檀越可曾与方丈有约?”
“这个……我家主人只是冒昧前来访问。”
“阿弥陀佛,檀越可能不知,本寺方丈只见有缘人,怕是……”
正说着,只见从圆通殿走出一白眉白须身着红色袈裟的老和尚,远远地念了一声:
“阿弥陀佛!”
声音响亮如钟,传出老远,老太君身子一颤,随着声音转过脸往,下意识的叫了声:
“净云大师!”
来人正是净云大师,只见他渐渐走下台阶,来到老太君眼前,双手合什,说了声:
“阿弥陀佛,再见檀越,我们也是有缘。”
“您真的是净云大师,您还记得六年前见过弟子?”
听了这话,老太君颤颤巍巍地问道。
“阿弥陀佛,女檀越,正是老纳,老纳已等你很久了,想不到檀越本日才来。”
听了净云大师的话,老太君松开张姨太的扶持,朝着声音的方向虔诚地拜了下往,说道:
“真的是您,弟子拜见净云大师。”
“阿弥陀佛!檀越不必多礼。”
被张姨太扶起,老太君虔诚地说道:
“大师六年前曾点化弟子,说弟子的孙媳是朱紫,要弟子将她留在孙子身边,但此人出身有违弟子祖先的遗训,致使此人四年前离府,一直不肯回府,此人的出身无法更改,祖训更是难违,六年来,此事一直纠结在心,无法化解,还看大师指导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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