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是真的吗
三年前的人，是我。
这句话一出，整个大殿都陷入了短暂的静寂，大部分人的神情都有些茫然，显然并不明白北幽说的什么意思。
夜如歌的神情却有些凝重，三年前这个时间点，代表着什么意思，她比谁都清楚，这件事，北幽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想干嘛？
帝无极在旁边，显然也很快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儿，他有些不安的看向了夜如歌，如果北幽真的是夜南星的父亲，那么夜如歌还会愿意嫁给自己吗？
风行烈和听雨虽然不太肯定，但是看着两个人的反应，以及夜南星的年纪，大概也能猜出来几分，两人的神情也都有些不安，今天的婚礼显然不能好好举行了。
一时间，北幽不说话，夜如歌和帝无极也不说话，其他人渐渐地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儿？三年前，是什么意思？看来夜如歌和北幽好像有什么前尘往事呀。”
“好像是，而且看情况，这段往事还不简单呢，你看九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夜如歌这下可完蛋了，要是在灵皇面前，被九殿退了婚，那她已经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我想起来一件事，听说夜如歌的那个孩子好像就是三岁，你们说……那孩子是不是北幽的呢？”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向场中几个人的神情也都多了几分玩味。
众人万万没想到，作为整个大陆神话般存在的九殿，有一天竟然会惹上这样的事儿，被所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待，只能说，很多时候，选对一个未来的伴侣是多么重要。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帝无极，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的目光和想法，他只是有些担心，夜如歌会不会因此而拒绝嫁给自己。
他想了想，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见大殿之上的灵皇开了口。
“你的名字是北幽？”灵皇一开口就直奔北幽去了，“从芙蓉宫来的？”
芙蓉宫跟天宸大陆属于互不相干的两个势力，但是天宸大陆地大物博，这些年也在不断扩张，将周围一些小的神秘势力招安，可是芙蓉宫却从未被考虑在内，原因无他，千百年来芙蓉宫有进无出的事实从没有被打破。
因此，灵皇此时看待北幽的神情，其实是带着一点点友好，因为芙蓉宫的秘密，他也很好奇，如果自己可以打造出这样的世界，那么他在凡间才算是真正的第一人。
北幽原本在跟夜如歌对峙，听到灵皇的声音，他反而有些如释重负，毕竟他并不想欺骗夜如歌，更不想利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阻止这场亲事。
他移开目光，转向灵皇，态度并没有多恭敬，微微颔首道，“芙蓉宫北幽见过灵皇。”
灵皇虽然不喜欢北幽的无礼，但是他也明白，芙蓉宫的人都是嗜血残忍的家伙，北幽能如此也已经算不错了。
他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不明白北幽刚刚说的三年前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隐隐感觉到这件事似乎会影响这场亲事，如果帝无极可以不娶夜如歌，那么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他就可以找夜如歌报仇了。
于是，灵皇便别有意图的开口道，“北幽，你刚刚说的三年前是什么意思？你跟夜如歌可是有什么秘密？”
一瞬间，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北幽。
同在高殿之上的花雨，目光依旧在寻找凤止，听到灵皇的问题，他有些不喜的看了一眼灵皇。
事到如今，北幽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再次看了夜如歌一眼，接着说道，“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我跟夜如歌之间产生了无法割舍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会从芙蓉宫出世，跟着夜如歌来到了这里。”
众人一听，顿时都是都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样子，虽然北幽没有具体说三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猜出了八九分。
众人又看向了夜如歌。
夜如歌没说话，从北幽一开始站出来，她就保持沉默，而现在，她更是一直微低着头，看样子似乎在隐忍什么。
高殿之上的灵皇，对这一切的反应极为满意，默默点了点头，见夜如歌不吭声，顿时又把矛头指了过去，“夜如歌，你怎么说？北幽说的可是真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夜如歌，虽大家心中都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显然也都在期待夜如歌承认了会是怎么样。
如此想着，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帝无极，却惊讶的发现帝无极此时也注视着夜如歌，只不过，帝无极的目光竟然有些心疼。
注意到这一点的夜琉璃简直气得要疯了，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嫉妒撕成碎片了，帝无极竟然这么喜欢夜如歌，这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夜如歌依旧低着头，她实在是想不通，北幽到底想干嘛？北幽算是自己最信任的伙伴之一，难道会跟夜琉璃一起合伙陷害自己吗？又或者，当年的事儿，夜长青搞错了，那一夜真的是北幽？所以，从不夜城开始，北幽就一直在保护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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