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文面露苦涩，摇摇头没说什么。
反倒是问起齐骁龙：“齐先生这段时间可还满意？”
勉强客套几句，阮靖文就不再言语。
两个人用中文交流，小秘书听得着急。
中文同样是小秘书的强项，她听得懂两个人说的话，着急是因为：董事长一直闭口不提最近发生的游戏运营问题！
干巴巴的客套话说完，阮靖文告罪去了洗手间，齐骁龙带着一肚子问号品茶。
趁着董事长离开的间隙，小秘书悄悄走到齐骁龙身边，低声告诉齐骁龙公司的近况。
这些日子，曲折万分。
从华国回来时，带着游戏项目，老板意气风发。
对手抢占先机，整个互联网都成为对手的主场，老板烦躁异常。
试探宣传失败，主页无人问津，老板气急败坏。
尝试跟风失败，内测冷冷清清，老板已经彻底失去方向。
对手黎越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让《神泪》在月南互联网界形成一股强力热潮。
反观阮靖文，宣传没动静，内测没效果。一度束手无策，已然陷入绝境。
这些曲折经历，小秘书言简意赅地向齐骁龙说了一遍。
“这……”齐骁龙吃惊地看着小秘书。“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我不想打扰齐先生的好心情……”
阮靖文刚刚从洗手间回来，进门带着歉意说道。他的脸上还带着水珠，看起来洗完脸之后精神振作了许多。
说完他还用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小秘书，小秘书低着头不敢说话。
齐骁龙凝重地拿过来那份报道《神泪》的报纸。
嗯……全是月南蝌蚪文，根本看不懂。
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尴尬地放下报纸。
齐骁龙说：“阮董，运营方面的工作，就交给我来做吧。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助你们解决问题。”
一扫圆滑世故的官僚气质，齐骁龙面容严肃，态度认真。
可齐骁龙的认真并没有让阮靖文当回事。
第一印象很差，再加上之后一直在吃喝玩乐……
这样的人拿出认真的态度，能信得过？
反正阮靖文是信不过。
出于礼貌，阮靖文带着勉强的微笑，敷衍了一下：“那我就提前感谢齐先生了。有齐先生帮助，相信我们一定能攻克难关。”
连多说几句客套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齐骁龙听着阮靖文言不由衷的场面话，立刻就明白对方明摆着是信不过自己。
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行动才是证明自己的最佳手段，就让我们走着瞧。
这个一直笑眯眯的微胖官僚，现在终于决定认真起来。
从阮靖文的办公室离开前，齐骁龙要了个精通汉语的助手。
路上。
“有《神泪》的账号吗？”齐骁龙问。
助手面露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就仿佛，在移动公司上班的人用联通手机号，被老板问手机号，这时候该怎么回答？
真是……
齐骁龙毫不在意地继续说：“没有就注册一个。走，跟我去网吧。”
助手这时候才说道：“好的。”
“知道哪有网吧么？”
助手点头应是。
“带路。”
七拐八拐，两个人来到一家只能称之为“电脑房”的破旧小屋子。
墙壁泛黄斑驳，桌子椅子破旧残缺，电脑显示器都是白白的“大脑袋”，不少键鼠看上去都缺少零件。
齐骁龙仔细观察之后，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反而有几分感兴趣的样子。
回头问助手：“月南的网吧都是这样？”
在外国人面前展示出国家落后的一面，这让助手有点尴尬。
助手去前台开了两台机器，两个人挨着窗户坐下。
“你帮我注册个《神泪》的账号，咱们玩玩看。”
他要见识一下，这个对手，究竟有几分实力。
屏幕上
白衣胜雪的女精灵仰头看向天际，一束光照亮她的面庞。
英文游戏名出现。
齐骁龙不由得在心中翻白眼。
仿佛一下就回到了几年前玩外文盗版游戏的日子。
自从去异次元公司上班，好游戏就再也不用去外面找了。
看着英文字母，齐骁龙生出几分怀念的感觉。
——
和阮靖文一直关注黎越一样，黎越也一直偷偷关注着老对头阮靖文的动向。
自从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踏入游戏行业时，他们之间的矛盾就越来越深了。
阮靖文尝试宣传，尝试内测。
黎越全都了如指掌。
让他兴奋的是，阮靖文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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