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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你穿军装的样子,真好看!(1/3)

作者:刘广雄
和“蝈蝈”一起去往保山的,还有陈华。<“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搭档了。”

陈华归队的申请立即得到上级批准,保山支队侦察队的原来的队长已升任支队司令部副参谋长,需要至少有一个“主官”负责队里的工作。归队命令下达后,陈华立即归心似箭地赶回了保山,他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到妻子和儿子了。

“蝈蝈”需要办的手续要多一些,不过仍然启程在即。我是铁了心要跟他去保山的,“蝈蝈”当然也不反对。“蝈蝈”只是要求我,不要与他同行,以免刺激他的母亲谢晓兰。我问他“你真的要带着妈妈一起去保山吗?”

“蝈蝈”笑笑“带着妈妈去打仗……还有老婆……就差孩子了。古今中外,不都是这样吗?军营在哪里,家就在那里。”

我的鼻头微微酸了一下。

“蝈蝈”叮嘱我,他到保山稍事安顿,就通知我。很奇怪,这一次,我没有那种他将一去不返的担忧,只是微微有些怅然,大约是因为,守着反对我们交往的妈妈,我们的婚事愈发遥遥无期吧?

我在昆明的这个“家”呢?没什么可留恋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只是打了几个电话,分别告诉我的小老板老爸和广场舞老妈,我要离开昆明去外地工作了。我甚至懒得告诉他们我的去向,只是含混地说边疆,他们对我似乎也无话可说;我告诉李浩,我在保山找了个男朋友,我要去保山跟我的男朋友结婚。这个消息让李浩有些惊愕,他试图打探我的“男朋友”的身份和背景,我当然什么也不会告诉他,我能感觉到,电话那端,他挺失望的。

我原想跟那几个经常请我做文案的老板也打打电话,想想也就算了,反正,如果有“活”,他们也愿意找我做,只要有手机、有网络,他们一定能找到我……给小型广告公司做“文案”,基本上已经成了我的职业,电视宣传片、形象片、网络小视频、户外广告,各种文案的活我都接,一个文案,少则几百块钱,多则三千、五千,有时候,跟我合作的广告公司去参加招投标或者“谈项目”的时候,邀请我与他们同去,其实是拿我做“花瓶”,以我年轻女性的形象、气质为他们“加分”,我也去,无非就是坐那儿,得体地微笑着,谈完事,老板会给我封个小红包,少则四百、五百,多则八百、一千。有两家小公司的老板,主动提出要“聘请”我,到他们的小公司上班,薪酬条件也算公道,但是都被我委婉地拒绝了。

与广告公司合作,会接触到模特经纪公司,有个经纪公司的老板愿意免费送我去培训,回来后跟他的公司签约,走秀或者拍平面广告什么的,年薪20万人民币以上,被我断然拒绝;期间,还有摄影师私下约我做模特,拍写真,去巴厘岛、去迪拜,食宿交通全由摄影师负责,另外每天付我5千元人民币报酬,当然,拍摄的“尺度”要够大,而且照片的版权全归摄影师所有。我哈哈大笑,这种生意,说白了,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卖”呗。很多年前,我还在北京做“小姐”时,就有不止一个人跟我谈过这种“生意”,那时候我就当个笑话听,现在,我会把自己“卖”得那么贱么?

算下来,从缅北归来的这三个多月,我挣了将近两万块钱,够我一个人花的了。我想,保山的房租比昆明应该便宜很多,只要定期不定期地接一些文案活,我完全能养活我自己。

“蝈蝈”去到保山边防支队报到之后,部队在支队大院里给他安排了一套住房,老旧的平房。那房子后来我悄悄去看过,红砖墙,灰色的水泥屋顶,油漆已经斑驳的窗棂,灰蒙蒙的窗玻璃。一字排开的3间房子,居中一间算是客厅,左、右各有一个卧室,门前竟然有个小院,院子里有一颗不大的树,树不长,枝繁叶茂,巴掌大的绿叶迎风摇曳。陈华告诉我,那是某种大叶榕树,也有人说,那就是菩提树。

那两个卧室,“蝈蝈”和谢晓兰各住一间。不久之后,侦察队的兄弟们从边境村寨带回来一个14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名叫何能香,很奇怪的一个名字,大家都叫她“阿香”。

阿香是那种“派出所孤儿”。2018年公安边防部队退出现役之前,沿边地区的村寨都设有边防派出所。阿香5岁那年,父亲失踪,派出所掌握的情况是,她的父亲偷渡到境外,为贩毒武装做雇佣军士兵,很可能在混战中被打死了。父亲失踪之后,母亲很快也消失,应该是去了南方的城市打工。小阿香由爷爷、奶奶抚养,阿香7岁时,爷爷、奶奶相继去世,阿香成了彻底的“孤儿”,从此成为派出所的“救助对象”,全靠一茬一茬的派出所民警捐钱捐物,才勉强念完小学。之后,阿香说什么也不肯念了,想要外出打工,派出所的民警们坚决不同意,只好将她收留在派出所,让她在厨房里打打下手,管她吃,管她住,每个月给她百十块钱零花。

阿香性格温和,话不多,见了穿军装的就叫叔叔,甜甜地笑,人也非常勤快,做饭洗碗洒扫庭除,脏活累活抢着干,派出所的干警们都很喜欢她。阿香自己说,长到18岁,她就要去当兵,也当边防武警。干警们说,现在当兵,要有高中学历,你不上学,怎么当兵?说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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