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像个闷葫芦似的，唐固实在不想多，像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不免有些急功近利。 （.. ）沉默寡言的司机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一样。
此刻汪洋的心里乱成了一团糟，他只能维持表面的平静。他知道自己跟周游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没办法违背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心，算和唐固交易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他是不想这么去做。当初周游第一次门找他要包养他的时候，还要抗拒，仿佛抗拒是来自于他身体的本能。
“很抱歉，唐先生，你刚刚也过了，我聪明的人多了去了，而我并不算是聪明人。”汪洋鼓起勇气，出了这句话。
得到的是唐固震惊的脸，或许他以为用钱可以换来一切，但汪洋，这个靠着男人位的演员，居然在他给出这么丰厚的条件下，拒绝了他。
他的面子怎么挂得住？
他拦住了汪洋，不许汪洋下车。
“你不许走！”
“唐先生……”
“我了你不许走！”唐固气急败坏地拉着汪洋，汪洋没能打开车门，只能静静地看着唐固。
唐固虽然身为豪门财团的继承人，却有着与他身份不相符合的稚嫩，不然他也不会这样沉不住气。
“你以为你这样义正言辞地拒绝我，周游会有一丝丝的感动，别想了，周游只会把你当做玩物而已！”
“所以，唐先生也曾经被周先生当成了玩物？”汪洋下定了决心出了那句话，自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唐固，更不害怕他的威胁。只是车里的冷气太足，他浑身发冷，很想离开。
唐固被汪洋这句话戳心思，整个人愈发暴怒。“我跟你根本不一样，我爱他，他也爱我，他跟你在一起，只是在和我赌气而已，他只是不肯原谅我罢了，而你算什么东西，我的替身罢了，他泄愤的工具罢了！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唐固了再多，都没有这句话足够让汪洋心痛。
他爱周游，周游也爱他？
所以自己算什么呢？自己还能祈求得到周游一丝丝的爱意吗？他想要的一切都是虚妄，都是没有结果的虚妄。
汪洋承认，自己被唐固的话击败了。
唐固见汪洋颓败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便“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应该明白，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在我和他之间，无论是他甩掉你，还是我踢开你，你的作用只有一个，被我们俩抛弃。我知道他很迷人，喜欢他的人不在少数，相信你也不会例外，你如果喜欢他，应该成全他，不是吗？”
成全他？成全周游的爱情？电视剧里常，爱一个人要让对方幸福，而不是把对方占为己有，是这样吗？汪洋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搅得他无法安生，像是要炸开一样。
“你不要了，让我想一想。”汪洋妥协了。
唐固笑了，“这对了嘛，如果你愿意主动离开周游，那我给你的好处一分也不会少。”
“嗯。”汪洋点了点头，他需要冷静地想一想。
离开唐固的车，回到片场，助理在一旁等了他很久，像是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个助理是周游安排的，平时话不多，只会做事，很任劳任怨。
下午拍戏心不在焉，屡屡n，导演什么也没，只是笑眯眯地叫他重来，在监视器前看回放的时候，也只是多琢磨琢磨角色的情绪体会一下当时的感觉。可是汪洋什么也体会不到，他满脑子都是柯优的话，唐固的话，还有周游这些日子以来的言行，像是在他脑子里放电影似的，挥之不去。
以至于一整个下午，剧组的进度都停滞不前，工作人员多有抱怨，却不敢明，似乎是有人给他们打了什么招呼，只能暗暗忍受。导演依然是笑嘻嘻的模样，看不出来发火的状态，只是一条一条地拍着。
六点十三分，汪洋看到周游的短信，面“七点半的机票，我在家里等你。”
紧跟着助理走过来告诉他，公司帮他定了回天京市的机票，今天晚要赶回去，还这是周总的意思。周总是汪洋的老板，汪洋的金主，汪洋没有任何资格任何立场拒绝。
助理到导演那边了几句话，导演立刻同意，招呼着收工，连看都不看汪洋一眼。全场欢呼，大赞导演心善，今天能够这么早收工，原本还以为因为汪洋的原因会拖到很晚才能休息。
汪洋感到很怪，这导演难道这么没脾气，自己要走立马同意？后来想一想，大概是因为周游发了话，毕竟这部电视剧凯旋是最大的投资商。
回到天京市周游的别墅，已经是晚十一点多。一打开门，看到周游围着一条白色浴巾躺在沙发喝酒，看见汪洋进门什么话也没。
汪洋拍了一天的戏很累，又坐了好几个时的飞机，一路赶回来因为周游的一句话，实在话他有时候会觉得周游很冷血，自己进门竟得不到半句问候。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凭什么要求这么多？
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周游是他的金主，而不是他的爱人，他们是包养关系，而不是情侣关系。可是这样的提醒有什么用，他的心里还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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