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落在李素舞身上时,有人端了一块木碟上来,木碟上覆了一块光滑的红色绸缎,直接端到了李素舞跟前。
红绸掀开,是满目的黄金。
李素舞一面往后退,一面说,“太叔将军,我来送解药不是为了赏赐,我有话要说,太叔将军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吧。”
太叔奂看了一眼李素舞,看到她藏在黑发中的白发,看她不再明亮的双眼,将目光移到沉重的夜色里,终是摆摆手,屏退了下人。
这是最后一次听她所谓的解释了。
“阿奂,我在你心里当真罪无可恕吗可许多事情,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去到匈奴,我情非得已,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李素舞泪眼朦胧,步履蹒跚,一步步走向太叔奂,手即将抓住广袖的时候,太叔奂漠然的拂袖。
“阿奂,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话,可是阿奂,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天下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阿母,看你忧心忡忡,怏怏不乐,我心里也难受。”
李素舞泪满衣襟,这些年来她遭受了多少痛苦。想见不能见的痛,想认不敢认的苦。
她说每每想起他便像是蚀骨的痛,就像经历轮回一般痛不欲生,她说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命换来他的幸福。可是她也说了,她的命是草芥,是尘埃,倾尽所有也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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