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去手帕。
琴长老用手帕在脸上随便抹了一把，颓然道：“那鬼门宗是啥地方？什么三教九的人都有，染儿能够爬上那么高的位置，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水蝉拿眼斜他，“既然这么舍不得，当为何撵他走？”
琴长老苦笑一声，“丫头啊，若只是撵他就好了。”
水蝉闻言一怔，“您老人家莫非还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琴长老沉默了片刻才嗫嚅道：“唔，我打了他一掌。”
说及此，小老头眉宇间露出一丝悔恨的神，“那一掌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不仅如此，我还对染儿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叫他一辈子不要回缥缈宗，叫他滚远点……”
琴老头越说越伤心。
水蝉何曾见过琴老头露出这副失魂落魄的神，眼珠子溜溜一转，便道：“师父，倘若您说的都是真的，那即墨师兄应当恨您才对啊，可我在鬼门宗到的即墨师兄，似乎对师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意。”
琴长老闻言，双眼蓦然一亮，“丫头，你说的都是真的？染儿他当真没有怨我？”
不等水蝉回答，他便兀自摆了摆头，“你肯定是诓骗我的，我那样对染儿，他怎么可能不怨我。”
水蝉撇撇嘴，“我该说的都说了，您爱信不信。”
琴长老狐疑地盯着她瞅了半响，忽地来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丫头，把小师弟教你的那秘法告诉为师。”
水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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