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祁阳龙的身手要比杀人凶手好,凶手没有把握,方才下药迷晕了他。
来自西域的怪异人脸像
陈家村的西域商队
出现在金轮国外的西域神秘女子
迷罗花
“殿下,长安城近来可有西域商队进入”李心安问道。
“我去哪里知道”李俶喝道,“李心安,本王要你解决此事,多少天能办到”
“一个月。”
“什么”李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南疆蛊师一案你才用十天”
“那次属下好歹知道要对付的敌人是谁,也知道他们大体的位置。这个案子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紧迫了。”李心安委屈的道。
“本王要是知道是谁干的,还用得着你”李俶铁青着脸,咬牙道:
“十二天。”
“殿下,您这是要逼死我啊。”李心安叹了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以属下和血衣堂的能力,二十天。”
“算了”李俶怒喝道,“没了你,真以为本王没有别的办法了”
“殿下贵为皇太孙,举目望去,大唐尽是殿下之助手,区区一个李心安算不了什么。”
李俶在房内焦急的来回走着,又猛地冲到跪在地上的李心安面前。
“李心安,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属下不敢。”李心安低着头,任凭李俶拔出他腰上的“白虹”横在肩头。
许久的沉默后,李俶缓缓把长剑插回了剑鞘。
他疲惫的声音响在李心安耳边:
“是我失态了。”
李俶摊开两只手掌,自言自语道:
“我这是怎么了被一个杀手吓傻了吗。”
“呵呵”
李心安终于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在惶恐不安中度过了二十多年的皇太孙殿下。
他明明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幸福,他有无穷无尽的财富,尊贵的地位,他是未来大唐的皇帝,他的名字生来就会被记录在史书上,他的文治武功会被大肆赞扬,不需要像天下士子一般挤破了头皮才能在史书上留下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李心安知道李俶害怕的是什么。
十几年来,在圣人李隆基的打压下,在前后两任奸相的排挤下,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李俶的性命命悬一线。
他怕的是失去。
失去地位,失去人心,失去生命。
李俶比任何人都怕死,所以,身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小心翼翼。
李心安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他派出去执行任务,刺杀一个科举舞弊的国子监博士,正逢他告老还乡,李心安问错了路,结果晚回来了三天,李俶就把他关在了当初关押过宋慧的那座地牢中,等到查清楚事情的经过才把他放了出来。
这么一个人,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不明不白死在了家里,离他不到一里路,李俶如何不担心
“殿下。”李心安轻声道,“半个月,我给您找出凶手。”
“真的”李俶惊讶的看着他。
李心安眼帘低垂,“这件事情完后,还请殿下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长安西北,陈家村。”
李俶面露思索之色,旋即恍然大悟。
“陈家村的事情,等这件事情了结,我全权交由你处置。”
“天众、龙众、夜叉和别的几部,你想调用,尽管放手去做,无需经我同意。”
“多谢殿下”
李俶咬了咬嘴唇,有一个事情,必须要说明白。
“心安,若是你半个月找不出来呢”
李心安斩钉截铁的回答:“若是属下破不了此案,愿提头来见”
李俶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半晌,苦笑着摇了摇头。
“罢了,祁阳龙都死了,你又能如何”
“你的心思活泛灵巧,但硬碰硬,杀不了那个凶手。”
“若是遇到危险,就回来吧。”
“我这皇孙府,就算是岌岌可危,也不是江湖野人能够撒野的。”
“又何况是西域异族”
李心安心里莫名的流过一丝暖流,沉声道:
“属下定当肝脑涂地,以报殿下大恩”
李俶挥了挥手,李心安识趣的抱拳离开。
书房内,再次剩下了李俶一个人。
皇太孙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背对着房门。
“我在怕什么”
慕容白守在院子外面,有趣的是,邪里牙还在。
“李兄,怎么样”慕容白见李心安出来,凑上前问道。
“邪里牙你说得对,殿下心情确实不好。”李心安没有回答慕容白的话,转向了邪里牙。
“他最近怎么了半个月的时间,心神枯萎的像个垂死的老人”
“处理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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