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思的手中还拿着那份报纸，她却无从回答，也不好回答。杜亦凡从容地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幽幽说道，“琴姨，你别理她，她就是人来疯！喜欢这个钢琴王子！”
沈清思急忙说道，“妈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琴姨，我送清思。”杜亦凡立刻接话，刘月琴微笑说道，“路上小心，去吧。”
车子开出别墅，沈清思说道，“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杜亦凡握着方向盘，不置一词，只是到底是谁在替谁解围？一路上沉默不语，直到开抵春光园，沈清思刚要下车，他这才说道，“我真的让你觉得那么糟糕吗？”
沈清思的手已经触到车把手，忽然松开，她的身体一僵。
气氛一下子沉闷，杜亦凡正视着前方，沈清思想了想，中肯地说道，“你一点也不糟糕，很优秀也很能干！”
杜氏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他的确是运筹帷幄眼光独到。
杜亦凡忽然一笑，终于扭头望向她，“那么我这个优秀能干的人怎么这么让你讨厌？”
沈清思怔忪，咬牙说道，“我也没有讨厌你。”
刘月琴让沈清思辞职，沈清思犹豫再三，公司辞职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从赵菲尔那里听说他已经渐渐康复，她的心也安定不少。上班总是出神，沈清思被经理狠批了一顿，这让她更加憋闷。
那是久违的人，声音淳厚清朗，“清思姐，我回江城了，晚上见个面吧。”
“上去吧。”杜亦凡说道，沈清思抿着唇匆忙下车。
“只是算不上喜欢，我明白你的意思。”杜亦凡漠漠说道，那笑容有些自嘲。
一天下午，沈清思接到了一通电话。
公寓里空无一人，沈清思走进客厅，终于明白过来杜亦凡话里的意思。她静坐而下，心里烦乱。她拿出包包里的摄影机，那是前几天新买的。按下按钮，屏幕上显示的影象却是她自己。
“沈清思。”杜亦凡叹息一声，沉声呼喊她的名字，“其实后来，我不让你和琴姨相认，和那次误会无关。”
※※※
沈清思恍惚了下，他却已经松开手。
沈清思轻声说完，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可是杜亦凡却一把拉住了她，霍地将她拥入怀里，不让她离开，沈清思挣扎抗拒，“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放手！”
“谢谢你送我，再见。”
摄影机里传出女声，沈清思听着却不像自己，“阿尘……”
沈清思已经在报纸上得知陆时彦回国的消息，当然也知道他得了奖。两人相约见面，距离分开，也有半年时间了。陆时彦比前走的时候，更加俊逸，也更加有艺术家的气息。柔软深褐色头发，清新自然，平静如水一般。
他坐在她的面前，轻声打招呼，“清思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彦，恭喜你得奖。”沈清思微笑祝福，“今天我请你吃饭。”
“那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去看演出。”陆时彦爽朗微笑，拿出了两张贵宾区的头等票，“你和陈心语姐一起来。”
沈清思接过演出票，一口答应，“我们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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