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便利店，宋秦文提着口袋，快步走到他面前转身正对向他，笑着说道，“阿尘，我知道最近有你喜欢的歌手举办演唱会，我们一起去看吧？你还记得吗？我们当时约好了……”
叶初尘慢慢停下脚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笙……”
“阿尘。”宋秦文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突然说道，“如果当时我没有走，我们会在一起对吗？”
周遭是来往而过的车辆，灯光从宋秦文的身上徐徐照向了叶初尘，交织而过的光影，昏暗中映现出他一张冷漠俊容。嘈杂的声响呼啸，宋秦文顽固地望着叶初尘，秀眉微拧，晶莹的瞳眸一眨不眨地注视他深邃的双眼，期待着某个答案。
僵持了许久，低沉的男声漠漠响起，透过风声车声传来，“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宋秦文喃喃重复他的话语，一手抓紧口袋，一手紧握成拳，悲怆的神情异常痛苦，固执地追问，“那你为什么还要遵守约定！为什么要来看我跳芭蕾！为什么在那么多年以后，还要去学校和我见面！为什么！”
“阿尘，你明明没有忘记我！你心里一直有我！不是吗！”宋秦文眼中带泪，声音已经发颤。
叶初尘站在她面前，幽幽说道，“我不想失约。”
不想失约？
如此简单的回答，却让宋秦文辛酸难挡。
“为什么还记得我喜欢吃糖！”双手揪紧了他的衬衣，她恍惚问道。
她不断地说着“我不要”这三个字，试图想要抓住些什么。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想了那么多年，念了那么多年，依旧是那个距离，五米的距离。他总是保持着这个距离，等在学校外面，等在宿舍外面，等在林荫小道，等在……太多太多回忆里的地方。
宋秦文突然开始讨厌这五米的距离，猛地咬唇，迈开脚步奔向了他。她张开双手，将他一把抱住。泪水盘旋在眼眶，她哽咽地说道，“阿尘，我不要没有如果，我不要，我不要……”
眼前五光十色，视线朦胧不清，在霓虹中奔向未知的前方。
回到家中的宋秦文再也忍不住那份伤心，一下跪坐在地板上，大哭出声。泪水滴落而下，手中还握着那只口袋。那是他给她买的两盒糖果，静静地躺在口袋里。她发疯似地抓起糖果，撕开包装，一颗又一颗地吃，甜到发腻，竟然有了苦涩味道，难以下咽。
“我们是朋友。”叶初尘的声音富有磁性，沉静无波，却让宋秦文忽然无力，那么无奈地轻笑了一声，一下松开手，转身大步跑了。
叶初尘站在原地任她拥抱，听见她压抑的哭泣声，沉声说道，“笙，别这样。”
她靠着墙壁蜷缩在角落，拿出口袋里的那枚徽章，却颤抖了手。
“嗨，我们是同校的哎。噢，我忘记自我介绍。我叫宋秦文，刚刚考进江城高中。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同学，你是几年纪的？同学，你怎么不理人？”
“阿尘同学，我这么辛苦把徽章还给你，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阿尘，总有一天我会站在剧院的舞台上跳舞。”
“你一定要来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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