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思甚至以为他会抓把柄，又或者是揪毛病。
等到报告分析完毕，蔡桦望着杜亦凡笑道，“不知道杜总有什么疑问吗？”
杜亦凡徐徐抬眸，视线扫向了蔡桦。只不过他的目光只停留了几秒，而后迅速掠过，瞥向一旁的沈清思，沉沉开口，“商银的分析评估，我没有任何疑问。只不过……”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想和沈助理单独谈谈。”
当下被点名了，沈清思心里一惊。
“没问题。”蔡桦虽然狐疑，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从容。
“好，蔡经理，那请跟我这边来吧。老总交待了，只要杜总觉得没问题，那就可以签合同了。”海升负责人一边说道，一边起身示意众人退席。一行人依次离开会议厅，显然是刻意将空间腾出。
等到人一走，会议厅内只剩下沈清思以及杜亦凡两人。
沈清思望向对面而坐的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知道杜总找我谈什么。”
杜亦凡却不急着开口，只是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烟。火机盖打开的声音，非常清脆，打破了这沉静气氛。他抽了一口，吞吐出白色烟雾。烟雾在眼前慢慢缭乱，那张斯文的俊容却有些朦胧起来，惟有一双眼眸依旧锐利锋芒，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是在审视她。
手中夹着烟，杜亦凡眉宇一凛，又是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和他在一起。听说还是你甩了他。为什么分手？恐怕你是早就知道了消息吧？”
没有半点股权？被踢出皇集团？
她不需要向他解释，半个字也不需要。
“如果不是和工作有关，那么我就不耽误杜总的时间了。”沈清思淡淡地微笑，话音落下，她作势就要起身。
听见他这么说，沈清思抿着唇不说话。
消息？什么消息？沈清思起身的动作停下了，困惑地望着他。
“据说他没有得到半点股权，就被踢出皇集团了。”杜亦凡不疾不徐说道。
可是，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商银的董事之一是他，怪不得你会来这里工作。”杜亦凡徐徐说道，低沉的男声漠漠。
原本就没有什么好说，尽管他话中有话，那层隐藏的深意是什么，现在的她早就明白。
沈清思是震惊的，更是诧异的。
他不是叶家的儿子吗？按照道理来说，他怎么会连半点股权都得不到？皇集团在他的掌管下发展如何，这是无庸质疑的事情。她凝望着杜亦凡，试图想要找寻到一丝虚假成分，却硬是没有找到。
脑海里跳出两个字--不信！
沈清思动了动唇，胸口却堵得发慌，“杜总，空口无凭，有些话不可以乱说。”
“乱说？”杜亦凡轻笑了一声，眼底迸发出森冷的寒光，阴霾说道，“你可以去问问他，我有没有乱说！他已经不再是皇集团的总裁，连个经理的位置都轮不到他！失去了皇集团，失去了叶总的光环，他现在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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