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他默了下，忽然说道，“我娶你。”
夜色朦胧，月光照耀下，杜亦凡斯文英俊的容颜有些不真实。眼镜下的双眸敛着深邃，低头俯视着她，一眨不眨。可他的神情却不像是开玩笑，紧皱的眉宇透出一丝认真以及坚决，他似乎正在等待她的肯定答案。
沈清思瞬间呆住了，完全料不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语，只得愣愣地望着他。
他都说了些什么？
娶她？
他疯了吗？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杜亦凡的耐性用尽。
像是算准了她不会拒绝那般，他不疾不徐地开口，“我可以娶你。你不用再这样辛苦的工作。明天就去皇集团辞职，如果要赔偿毁约金，你就同意。多少钱，我来给。不过这两年时间，你先住在外面，我会给你安排好公寓。这里太旧了，你一个人住我也不放心。等时间差不多了，你再进杜家。”
“这段时间里，如果你闲太无聊了，可以学学钢琴或者跳舞，也可以像冰雅那样找个老师学插花。”杜亦凡低沉的男声从前方传来，沈清思松开的手慢慢紧握，像是在努力克制隐忍。
“思思？”杜亦凡诧异呼喊。
原本以为不会疼痛，原本以为那么多年就可以忘记淡却，可是每每喊出“杜夫人”，她的心，怎么会一下子揪紧，像是无法呼吸一样，胸腔被什么东西给堵住，窒闷到快要窒息。
“我不会嫁进杜家。不会嫁给你。”她那样的坚决地说道，倔强不羁。
“杜亦凡，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更加不知道你想怎么样。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们杜家一点兴趣也没有。”沈清思朝他露出一抹微笑，那样淡然生疏的笑容，虚无飘渺，“我对你杜亦凡更加没有兴趣。”
“思思，辞职吧。”杜亦凡说着，伸手想要去搂她入怀。
依旧……依旧会难过。
“你说完了？”沈清思清澈的双眸闪着光芒，轻声一句。
杜亦凡始料不及，俊容显出几分困惑。
“如果你的话说完了，你可以回去了。以后没什么事，那就不要来找我。更不要联系我。如果是关于……”沈清思顿了顿，轻声说道，“关于杜夫人，直接打我电话就可以。不劳烦杜先生亲自来了。”
沈清思突得紧握拳头，当他的手快要碰触到她的时候，猛地扬手挥开了他。她朝后退了一步，纯粹地想离他更加远些。
“时间不早了，杜先生请回。”沈清思冷漠地说道，朝旁走了一步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沈清思！”杜亦凡冷冽的男声有了几分怒气，他霍得伸手，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沈清思急喊“放手”，他却不再像往常那样绅士，蛮横地将她推向了车身，将她禁锢在自己胸膛与车子之间，不让她逃离。
“杜亦凡！你放手！”沈清思眼底有了惊意，惶惶喊道。
她清亮的女声在夜空里盘旋，格外清楚。
“你难道想这样辛苦的生活？你难道不想过得舒服自在？我可以给你优越的生活，可以让你不必再这样奔波忙碌！嫁进杜家嫁给我有什么不好？你知道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吗！”杜亦凡冷凝质问，许是因为怒气，那张俊容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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