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视线慢吞吞移过来。>
他看到林泽拿来的东西。>
雪白的皮毛,正是昔日里他射猎得来的。>
想要张口说话,却有口血先吐了出来。>
林泽见状上前,“阿景。”>
宇文景撑着力气将人一把拽到面前,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狂更是红了一片,逼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件大氅,就同我说她不在了?>
你怎么不想是她暂时身上无钱物,暂时发卖了?”>
林泽:“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
但凡有一丁点苏盈袖的下落,他都不会只带着一件大氅来成王府。>
宇文景厉目,根本不听他说辞,>
“你闭嘴!”>
手握成拳头直接往林泽砸去,嘶吼,>
“是不是你不想她回来,才故意用这样的话搪塞我?>
林泽,我告诉你,我的盈袖好好的,我不许你咒她!”>
林泽:“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宇文景狠狠把人推开,眼睛眯起时,是从未有股的疏远,>
“你真当你非用你不可!”>
林泽知道他现在在气头上,听不进旁人的话,>
“阿景,我知道因为先前的事,你对我不满。>
可这次的事是真的。>
你禁足期间,我已经那群水匪擒住。>
那些人都是一个说辞,苏姑娘真的是……”>
“你闭嘴!>
不许说,我不许你咒她。”>
房间中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随后,林泽先出声,>
“我知道,我说这样的话并不适合。>
可是……事情总归是发生了,若是苏姑娘还在,也不会看到你现在的情况。”>
“你不配提她!”>
林泽原本就是因为苏盈袖对宇文景影响太深,才会让苏盈袖离开。>
苏盈袖的为人,他的确敬佩。>
但也坚定自己的看法。>
若宇文景只在寻常人家,和苏盈袖会是一对佳偶。>
可……实际上,苏盈袖只会成为宇文景的羁绊。>
林泽:“难道你忘了你要做的事?”>
“记得。”>
有气无力的一句话。>
宇文景闭上眼,叹息一声,甚是无力地将问题再抛回去,>
“可我现在提不起来力气,你说怎么办?”>
他想要皇位。>
想要为母妃,林氏,为她正名。>
想要像父皇证明,是父皇错了。>
他从出生就比宇文宸强,如今更不可能落于宇文宸身后。>
无论是天性,还是不甘,都使得他下意识往那个方向钻。>
原先她也提议过。>
说与其不开心,还不如走得远远的,过些轻松的日子。>
可他想到自己身在京城,心底里总有不甘。>
他不愿走,也不愿从此隐姓埋名就此卑微地过一辈子。>
可她走后,他才发现,她不是一个人走的,她把所有都带走了。>
他想争的。>
可现在……提不起来力气。>
宇文景眼神放空了良久,>
“你方才说,捉到了截船的水匪?”>
林泽不明白他怎的突然问到了这件事,却还是说,>
“是。”>
宇文景站起身,眼底有抹奇异残忍的光划过,>
“带我去见他们。”>
林泽担忧地看着他的状况,>
“阿景,你现在休养身体最重要。”>
宇文景却不听他的话,固执发问,>
“他们在哪?”>
林泽沉默一息,被迫妥协,>
“已经收在京兆府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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