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瑄想好了。>
她可以把人收了,然后放生。>
反正抢一个是抢,抢两个也是抢。>
她讨个奴隶回来,还能救条性命。>
就当积德行善了。>
之前,先国师就教导过她,上天有好生之德,要多多做善事。>
不像现在这个,年纪轻轻的,每天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
这么想的时候,宇文瑄眼神忍不住往身后角落里慢悠悠喝茶的人瞟一眼。>
此时的凤千裳已经踩上了三层台阶,听到这话儿果断拒绝,>
“不行。”>
宇文瑄拧拧眉,不明白了,>
“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对他又不好,把他折磨成这样,也该出了气。>
既然你不待见他,又折磨了他,为什么还不肯给他留条活路。”>
做人,做事,哪有这么绝的。>
凤千裳不置可否,>
“因为这是我的奴隶,他的生死,只能由我说了算。”>
瞧着凤千裳盛气凌人的样,宇文瑄也懒得再废话,手掌叠在另一手的骨节上,按出声响,典型要出手的节奏,>
“那我要是非得要呢。”>
她是想好好讲道理的。>
但对方要是不听,那也就省事了。>
大不了就是直接动手呗。>
凤千裳余光瞥了眼地上的人,轻蔑一笑,>
“人我是不会放的。>
即便我要放,你也救不了。”>
宇文瑄目光没从她身上离开,“什么意思?”>
凤千裳眼角上扬,唇角弯起得意的弧度,容貌虽美,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狠毒,>
“你想把他从我这要走,不就是想救人?>
可他离了我,他就活不了。>
既然你知道我们南原善蛊,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有种蛊,叫做‘血蛊’。>
‘血蛊’顾名思义,就是取血饲养而成。>
而这‘血蛊’又是分为了‘母子蛊’,子以母生。>
他身上种着‘血蛊’的‘子蛊’,是需要我定时以‘血蛊’的‘母蛊’喂养。>
你想要他,我当然能给你。>
可我捏死‘母蛊’,他最终还是躲不过一个死。”>
说完后,她的脸色愈发得意,眼底还闪过一抹得逞的骄傲,>
“怎样,还要么?”>
她虽然御不了蛊,但她身边有会用蛊的。>
另外,下了‘血蛊’还有个好处。>
那就是持‘母蛊’的一方,不会有任何损害。>
而种了‘子蛊’的,时时刻刻不能离开‘母蛊’。>
只要‘母蛊’活一日,种了‘子蛊’的人就会活一日。>
即便受了再种的伤,有这样的关系作为维系,就始终能吊着一口气。>
所以,这才使得,用了千百种方式作为折磨和取乐,他还是没死,能强撑下一口气的原因。>
她的奴隶,是生是死,得由她说了算。>
宇文瑄对蛊并不了解,原本就是听说过而已,现在听到凤千裳这样说,整个人都不好了。>
眉头皱得死死的,>
“诶你这个人,不讲道理也就算了,年纪轻轻就这么狠!”>
不过,这也好办。>
大不了她再抢。>
管她什么母的子的,大不了她都抢回来。>
把手一伸,大喇喇的,一点都不客气,>
“那你把那什么蛊给交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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