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沫在卧室的浴室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何姨将已经准备好的拖鞋放到她面前,“霍小姐,请。”
“谢谢!”霍以沫穿好拖鞋,听到何姨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请霍小姐换好衣服就下楼用餐。”
霍以沫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声:“昨晚……是您帮我换的衣服吗?”
“霍小姐抬举我了,我只是先生的佣人,先生抬爱叫一声何姨而已!”何姨不卑不吭的回答道。
霍以沫似有若无的点头,跟随她的脚步下楼,走到阶梯口的时候,她侧头看向窗外。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让她很不舒服的念头,她停下脚步问何姨,“这里是……景苑吗?”
“三年前先生就命人把景苑卖了,但处理的低调,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
景苑卖了?
霍以沫眸光遥望着窗外的景色,眉心微动,一时半会站在楼梯上不动了。
三年的那场变故与自己而言就是一场噩梦,一场一直没有醒过来的噩梦,对于许思哲是不是也意味着是一场不想再回首的过去?
所以他变卖了景苑,搬到这里,看似华丽却空寂的没有一丝人烟的地方独居。
紧抱着希德的纤长双臂不由自主的收紧,隐约记得自己昨晚好像问他是不是已经把连景忘记了。
自己是不是掀开了他的伤疤了?
没有人会喜欢揭开自己的伤疤,除非那能给自己带来超乎想象的块感,但大部分时候揭开伤疤的身后并不会带给人块感,而是再一次的鲜血淋漓,血流成河。
霍以沫正在游神的时候,低沉的嗓音随着暖风送进耳畔,“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吃早餐。”
回过神,看到许思哲手里端着两份早餐,峻拔的身影在说完话后就走向了餐厅。
他刚刚在厨房就是在准备早餐?
“何姨,许圣……许部长每天都是自己做早餐?”
许圣父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但想想在别人家,还是不要太放肆的好,连忙改口叫许部长。
何姨跟在她身后,轻声回答:“先生放假时候都会自己准备早餐,当然他能放假的时间很少。”
“哦!”霍以沫没有再说话了,因为已经走到餐桌前了,她没想到像许思哲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居然还会做饭,再一次超乎了自己以前对他的看法。
本来她换好衣服就该走的,但是肚子很不争气的饿了,反正连他的*都睡了,吃他一顿早餐也不算什么。
活人嘛,不要那么矫情!
霍以沫将怀中的希德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在早餐面前刚坐下就听到许思哲说:“把牛奶喝了。”
她看了一眼玻璃杯里乳白色的液体,隐约闻到淡淡的腥味,眼底流露出嫌弃,“我不喝牛奶,只喝酸奶!”
许思哲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我以为你的公主病痊愈了!”
霍以沫再傻也听得出来他话中的讽刺,冷哼声:“有没有痊愈与你有一毛钱关系?我姓霍,不姓许,又不是你们许家的公主!”
许思哲眉头微蹙,沉默片刻,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给了何姨一个眼神。
何姨主动上前撤掉霍以沫面前的牛奶,转身去了厨房,没一会回来,手里端着一杯豆浆,放在了霍以沫面前。
“谢谢何姨。”霍以沫礼貌的道谢。
何姨欠身,退至一旁。
早餐用完,霍以沫没有主动去收拾东西,因为她是被许思哲带过来的,但不是许家的佣人,这些让人看轻的事,她是不会去做的。
起身抱起希德,看向许思哲,道:“谢谢你的招待,我回去了。”
“我上班,顺道送你!”许思哲也起了身,何姨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西装外套拿过来,侍候他穿上。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走。”霍以沫拒绝的很干脆。
“这里没有公车,如果叫车回去,你先看看你是否有手机和现金!”许思哲清眸射向她,冷静笃定。
霍以沫完全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会到他这里来的,身上好像除了这套衣服与希德,什么都没有,连昨晚他为什么让何姨为自己换衣服都不知道。
何姨在帮许思哲整理衣领,许思哲一只手不方便扣上衬衫袖子的扣子,眸光射向霍以沫时,手腕已经抬起,薄唇轻抿:“扣上!”
下颚微扬,神态宛如倨傲不逊的王者,在对她下命令。
霍以沫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自己没长手啊?我凭什么帮你?”穿个衣服还要人伺候,真大爷。
“凭我昨晚把一个酒鬼从路边送回家,结果她把自己家吐的像个垃圾场,我好心收留她*,她吐脏了我的*单,和自己的衣服,我都没和她算清洁费!”
许思哲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将昨晚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至于过程....墨眉微敛,唔,不重要。
霍以沫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让何姨帮自己换衣服了,原来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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