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明对张子扬露齿一笑。
“原来是你爱人啊……”张子扬有些恍惚, 已经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了，“幸会幸会。”
“幸会。”方南明起身与他握了握手，坐下后，他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 在悠扬动人的小提琴声中, 他发问，“这里是不是太挤了？”
张子扬愣了一下：“是, 是啊……”
穿着西装的侍者正好端着托盘来上菜, 张子扬转头叫住了侍者：“帮我们换一个位置。”
侍者有些迷茫：“什么？”他迟疑地说, “这是情侣座……”
他这句话一出,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什么情侣座？”方南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子扬。
张子扬虽做了追回叶临渊的打算, 但也没有脸皮厚到当着别人的面撬墙角。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与方南明对视片刻后，他突然掏出了手机放到耳边：“喂？张秘书啊, 有什么事？公司里面还有一个会议在等我？哦好的，知道了。”
张子扬装模作样的打了通电话——是个人都能看见连手机屏幕都没亮——他拿下手机后, 带着歉意对叶临渊说：“公司里面有事……”
叶临渊理解地点头：“那下次再约。”
“一定一定。”张子扬几乎是落荒而逃。
待碍眼的张子扬走后, 便只剩下方南明与叶临渊两人。
那侍者也没眼色, 还巴巴地问：“客人还要换位置吗？”
方南明摆了摆手, 说：“没事。”
侍者这才“哎”了一声, 接着上菜了。
这家米其林餐厅主打的是西餐, 招牌菜是鹅肝, 在昏暗的烛光下, 肥厚的鹅肝泛着油淋淋的光泽。
方南明最好这口, 他叉起鹅肝咬了一口。下方垫着的面包烤得正好，外酥里脆的；中间的苹果清口酸甜，中和了鹅肝的油腻；最上方的鹅肝是经过挑选的，口感柔软绵密，肥嫩细腻得几乎入口即化，三种口味交杂在一起，真真是满口鲜香。
方南明品尝着鹅肝，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他说：“我记得以前……”
由于系统还在身边，方南明并没有细说，只粗略地带过。但叶临渊却听懂了，笑道：“以前你的力气还挺大的。”
指得是前几个世界里面，叶临渊挨揍的事情。
提起这件事，方南明不免有些心虚，嘀咕了一声：“我又不知道是你。”
“没事。”叶临渊微微一笑，“你不是已经弥补我了吗？如果不行，你还可以……”
方南明顿时感觉背后一凉，他连声说：“没有的事。”
不知为何，方南明总有些怵叶临渊，以前不知道还好，打了就打了，现在知道了身份，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
叶临渊指着一道菜说：“你不是爱吃这个？”
方南明这才回过神来，夹起一口尝尝，果然是他的口味。
叶临渊见他有些魂不守舍，不免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怕我？”
方南明想了想，说：“到没有……”毕竟叶临渊是他的前辈，也曾经指点他，教了他一些东西，自然是亦师亦友，此时身份转变，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罢了。
叶临渊笑笑：“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方南明有心想问，但还有系统在身边，并不是谈话的好时候，只能将疑问憋下，专心吃起了面前的美食。
吃到一半，还有个可爱的小姑娘前来送花，小姑娘才七八岁大，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还奶声奶气地说：“大哥哥，给你花……”
看来是张子扬安排的。
方南明的动作一顿，说了句：“看来花样还挺多的。”
叶临渊抿嘴一笑，赶紧接过了小姑娘手中的玫瑰花，省得她真的跌了去。接过玫瑰花后，他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说：“乖，去一边玩儿去吧。”
小姑娘噔噔噔地跑远了。
叶临渊起了身，将玫瑰花送至了方南明的面前，说：“送你。”
方南明哼了一声：“没诚意。”虽这么说着，但还是伸手将玫瑰花抱了个满怀。
叶临渊勾了勾嘴角：“要诚意？”他低下头，在方南明的脸侧轻轻落下了一个吻，还刻意停留了片刻，“回去再说……”
方南明这人，做任务的时候，需要在外面撒泼丢人，他一点也不会犹豫。可现在叶临渊就这么单纯地亲了他一下，立刻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方南明：“你……”
叶临渊见状，不敢再逗方南明了，招手唤来了一旁的侍者，问买单的事情。
侍者说：“张先生已经买过单了。”
叶临渊点点头，说：“帮我给那个小姑娘点小费。”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钱包，抽出了几张纸币递给了侍者。
侍者笑意盈盈地应了下来。
吃完饭，两人就离开了餐厅。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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