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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机场三十六时辰(1/5)

作者:桃饼饼
“各位旅客晚上好,我们的飞机即将起飞,请您系好安全带,调直座椅,收起小桌板……”

“别偷看空姐了。“潘悦尔打趣身边把脖子歪到一边的段宇。

“明明是你在偷看,还说我。”段宇一面不服气地拍了拍毯子,“你说我们这次去苏格兰岂不是身边有更多漂亮小姐姐了?”

“做你的梦吧!”潘悦尔一手把毯子掀开了盖在脸上,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样子。

潘悦尔和段宇,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二十一岁,高中开始就是“好兄弟”。两人都是音乐生,这次去苏格兰爱丁堡参加一个青年乐手联盟的演奏会。两人也都是钢琴专业,所以丛生老开玩笑说,潘悦尔弹钢琴这么大的手掌敲琴键都“噼里啪啦”地响,以后成家了肯定妻管严,每次玩笑开到这儿潘悦尔的沉稳性子都会“被迫“破戒,用她那稳固未来家庭地位的巴掌拍丛生拍得”噼里啪啦“。

不过很多时候潘悦尔还是很庆幸能有段宇和她一起,就像很多时候,就算你一个人也能把事情都做好,但要是旁边少了这么一个看着你的人,你总会有些担心,甚至多虑会不会把事情搞砸之类的。

这就是“好兄弟“的作用吧,互相充当定心丸。

这次演奏会也是一样。

一个人出国演奏这种事潘悦尔二十一年来也遇到过,但这次又有人陪她一起了,她还是像第一次走入这种旅程一样兴奋,在段宇眼里,她话明显比平时在学校里的那个“气质”钢琴手多多了。

飞机飞上天空,机舱里的灯光暗了下去,就好像要故意衬托窗外上海连排亮着灯的高架车水一样。

段宇看了看一旁靠窗的那个钢琴手,眼睫毛被夜景的光线照得显得好长。她的眉毛也挺浓密的,光从缝隙钻过去,眉毛毛茸茸地掺和了光晕铺在额头上,星星点点闪光。

看着看着段宇就打了个哈欠,困了。

潘悦尔没睡,她就这样保持同一个姿势很久,直到飞机进入云层,然后探出密密麻麻的云丝浮游于云上,没有景致可观了她才调整了身体的方向。

段宇睡着了。他习惯性地往熟人的方向侧过身子。潘悦尔拿了个靠枕给他垫在肩膀和脖子之间,免得他到时候落枕了又嚷嚷着要她伺候。

潘悦尔睡不着。她在脑子里走过一串串音符。可能是因为机舱里太安静了,让她的大脑有条件进行一番造作。

潘小姐能在音乐上有如此造诣,也多亏了这个造作又爱加戏的大脑。

窗外依稀可见一丝丝云团,哪怕是在三更半夜都能被她的火眼金睛分辨出来。

不得不说,机翼的闪灯,真的会和星星混淆。

“你又在自己背乐谱了啊?“潘悦尔小声自言自语道,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了,但还是被自己的奇奇怪怪逗笑了。

这些年学音乐很辛苦,竞争也很激烈,身边没动过的朋友也只剩段宇了,可他们是一男一女多有避讳的时候,这时潘悦尔就自觉地学会了独处,一来二去也觉得舒适。

有些人看似很孤独,但实际上他一个人就能在脑海里同时扮演一群人的角色,这群人也能相处得很融洽。

段宇睡了十个小时,潘悦尔听着手机里的音乐脑补了自己十个小时的演奏。

飞机在阿姆斯特丹机场落地。一下飞机两人不禁感慨,不愧时发达国家,连安检口都布置得像宜家家居旗舰店一样,真够特别的。

“你喜欢的黄地毯喏。”段宇拿护照本戳了戳潘悦尔的后脑勺,一咂嘴指引她看向地面,“要不要躺上去试试。”

可想而知,那只弹钢琴的巴掌此时此刻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落在某人身上。

当地时间晚上七点半,说实话一点都没有晚上的样子,也不知道荷兰是不是归为极昼的地带,看样子,估计是晚上八九点才会日落的架势。

潘悦尔不喜欢花,被郁金香包围的机场扶梯让她鼻子痒痒的又不想打喷嚏很憋屈。段宇还在旁边拽着她像小朋友春游进了游乐场一样这边那边都新鲜地要拍照,潘悦尔一咬牙,挤出一个阴森森的微笑,段宇打了个寒颤。

潘小姐就是这么一个,时而淑女,时而魔女的存在。

“也不知道他们这......荷兰语?这些单词什么意思。”段宇看了一圈显示器之后来了个大回旋绕弯跑回潘悦尔留的候机大厅座位,拿起她手里还没开的果汁打开就猛喝一口,一下子被柠檬猝不及防的酸味刺激到舌根火燎燎地在那边呲牙咧嘴。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登机。最好消停点。”潘悦尔白了段宇一眼,心里嘲笑他的莽撞,难怪之前弹“婚礼进行曲”被老师说像在闹离婚一样。

“还有这么久,着什么急啊?”段宇慢吞吞地把胳膊肘横穿挂在潘悦尔肩膀“架子”上,“还够我们开几局。”

每到这样的关头,潘悦尔对段宇总是又爱又恨的。都说小女生撒娇最为致命,现在换个性别也是一样的道理——想象一下你的兄弟,拽着你的胳膊晃来晃去地说“好不好嘛”......讲真,段宇还是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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