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虑重重的越子漾,只觉越子倾此次在静庵堂被掳走,充满猫腻。
偏生他,对树林夜的刺客一无所知。
所以在他看来,萧诚的伤势可疑,北阳王府找寻越子倾上心,亦可疑。
事有反常必有妖。
未查明,他怎能放任傻妹妹,去胡乱接触他人。
要被人忽悠了,连自己究竟遭遇过什么,都说不清了,那可怎么是好。
一贯闲散的越子漾,觉得自己为傻妹妹操碎了心。
可想法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越子倾耍起横来,昌凌帝都拦不住,何况越子漾呢!
所以,这会越子倾与萧诚主仆站在一处,正在迎接七八丈开外,一众齐刷刷的注目礼。
“殿下,能不能…”
萧言亦尴尬的看着越子倾,同时他还看了看自己扶着主子的手。
意思再明确不过,可越子倾就是不上前来扶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也没点自知之明,不知道他一松手,他要站不稳,摔地上了,更丢人吗?
可萧诚就是端着,不开口服软。
越子倾给人感觉是个急性子,加上她还担心这会跟她七哥站一起的白彻,动什么歪心思。
她才不会就这么和眼前这对大眼瞪小眼的主仆干耗着。
“白…”认识那边那最黑,最没眼力见的人是青舞姑娘,不是她。
越子倾改口喊道,“喂,那谁把车凳搬过来。”
死死盯着这边的几人,只有白彻、越子漾和他的近卫卢彦,以及白弩四人而已。
搬东西这种粗活,自然不能劳烦两位爷。
两位属下一番眼力搏杀,傻乐的白弩充当了跑腿。
回去时,他不忘说道,“惠王殿下和襄王爷交代,最多停一炷香的时间。”
越子倾呵呵。
可萧诚那厮竟然嫌弃,车凳是给人上下马车踩的,还不愿意坐。
越子倾笑笑,“你真不坐?”
“我还好。”萧诚看了眼那车凳,就嫌弃的别开脸,示意萧言离开。
不过独自站立不超三刹那,萧诚就乖乖坐下了。
北阳王与他分析,树林刺杀背后的操纵者是昌凌帝,越子倾是帮凶,不过是构陷北阳王府谋害帝女的把戏。
可对越子倾闹着要回城,结果半路遭遇劫杀,最后他昏迷在通往明几山的官道,而越子倾却失去踪迹,这一连串事情。
萧诚有疑惑,却没有怀疑。
而这万千疑惑,最后也不过一句,“你那日受伤了,还好吗?”
差点把这个忘了…越子倾撑腰做了个嘘的手势,“我的伤,就不要告诉我父皇了。”
“为何?”
越子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本宫行事,需要理由吗?”
萧诚苦笑,心里却有股暖流经过。
“我不说,太医能不说吗?你宫里的宫女,能不说吗?”
越子倾笑了起来,“对哦!还有太医和盈岚,也要他们帮忙瞒住才行。”
“真没事吗?”
越子倾抛着媚眼,爽声道,“很痛,不过我努努力,还是可以瞒住的。”
迎着越子倾澄净目光,萧诚觉得自己卑鄙又可恶。
他突然所有的疑惑都不想解,所有该说的话都不想说了。
“不妨事,你回宫后,好生养伤,等下次你出宫,我请你喝酒。”
这就完了,不是来请她保密,瞒住北阳王府掩盖她失踪真相一事吗?
我可准备了一肚子能让你心服口服的理由呢?你不问不说,我岂不白准备了…越子倾傻眼。
“你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萧诚摇摇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要记得你是千金之躯,以后不要这么冒失了。”
越子倾,“……”
你们北阳王府的威信和声誉都不要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是不是刚从鬼门关回来,脑子一时还没转过来。
顿了顿,越子倾不得不自己开口瞎编,“我刚听说,我是在静庵堂被人掳走的。”
原来她都知道…萧诚表情一滞,“对不起。”
越子倾眨了下眼,是一脸不解,“是我闹着要你带我回城,才遇到杀手,最后还把自己弄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心未免也太大了,不知道他姑母萧后和北阳王府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吗?
萧诚被这一问,问得一脸错愕。
越子倾则在心里祈祷,他能就坡下驴,承下这份情。
萧诚心中万分纠结,一边是对他毫无戒备的越子倾,一边是家族荣辱。
他眸子缓缓垂下,不再去直视越子倾那如水亮眸。
“你放心,那夜之事,我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
越子倾哂然一笑,伸出了小拇指,“那夜的事,就当是我俩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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