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炎先生一开口,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百无一用是书生,看似是自嘲,何尝不是对现实的无可奈何呢?>
别看那些人,每天张口道义伦常,闭口家国天下,言行举止,温文尔雅,一旦见有利可图,马上就更换旗帜。>
说到底,一方面是糖衣炮弹太诱人,另一方面则是刀子太硬,脖子太软,历朝历代以来,这类人从未绝迹,也不是现今才出现的。>
所以把所有的责任担到“书生”身上,是不恰当的,追根究底,还是软脊梁的人多了。>
看着默默无语的众人,汤皖打岔道:>
“大牛,把菜摘了吧,中午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大牛“嗯“的一声后,就拎着菜篮子往厨房走,太炎先生这才注意到,看着大牛的背影,问道:>
“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四斤,怎么今天没来?”>
走在半道的大牛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加快往前走。>
汤皖等大牛消失了,才一一告之道:>
“两个月前,四斤死在平津了,大牛连夜来我这里避难,我见可怜,就收留了!”>
微风把地上的枯树叶吹的打着转儿,发出细小的“滋滋”声,像是晚秋对着夏日诉说着离别。>
太炎先生听闻后,不禁眯起了眼睛,那个有些害羞,破军帽总是遮住脸的小兵,依稀像是站在院里,紧张的不敢坐在椅子上。>
“若是他日凌霄去,大梦已是百年回。”>
“诶.....富命穷命,不公平呀.!!”>
迅哥儿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
“有凌霄宝殿,自然就有阴曹地府,等我下去了,非得问问阎王,投胎可是有讲究的?”>
“别等啊,现在就可以下去。”汤皖答道。>
“扑哧!!”>
本来的场面,汤皖一说话,气氛立马就不对了,惹得迅哥儿说道:>
“来!!一起下去逛一圈。”>
“你就放心德潜胸口挂着你的照片到处走?”汤皖又问道。>
钱玄一听就不乐意了,道:>
“怎么,对我不放心?”>
便听到汤皖嘲笑道:>
“不过脑子,仅凭双手做事的人,怕是我和豫才的照片要陪你喝一辈子的茶。”>
听的太炎先生云里雾里的一脸懵,直到钱玄解释了一遍才明白过来,本以为也就一笑了之,没想到太炎先生却是严肃的批评了钱玄和迅哥儿,道:>
“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
“书都白读了?”>
钱玄当即就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先生,汤皖一看立马替钱玄解释道:>
“太炎先生,德潜的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哪知先生听完,气的站起来,照着钱玄的小腿就是一脚,怒道:>
“我之岁数便是赚的,你的路还长的很,别整体莽莽撞撞做事不过脑。”>
钱玄惊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被汤皖抢先开口道:>
“先生,钱玄还想问,是不是他到了你这岁数,便可以了?”>
.......>
钱玄蹭的赶紧给先生低头行礼,指着汤皖就忙解释道:>
“先生,我没有,不是这个意思,他胡说的。”>
给旁边喝茶的迅哥儿笑的一口吐出来,连忙抹了一下嘴,补充道:>
“先生,德潜大概就是皖之说的那个意思,之前说他来着,听不进去的。”>
钱玄都不敢相信,迅哥儿为了撇清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就当众插自己刀子。>
太炎先生一眼横扫向迅哥儿,呵斥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就气呼呼的往房里走,留下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不久,便看到太炎先生手里抱着基本书,出来了,往桌上一放,对着汤皖说道:>
“还有你也是,别幸灾乐祸,都大学教授的人了,写得一手螃蟹字,不嫌丢人么?拿回去好好练练,还有中文注释也得看完,下回来我要当面检查。”>
汤皖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立马变成猪肝色,只得站起来,行礼道:>
“谢谢先生!”>
牛逼轰轰的白话文三人组,此刻在太炎先生面前乖得像个孩子一样,大气不敢出。>
不知什么时候起,钱玄悄悄溜到汤皖身后,对着汤皖的小腿窝子就是一脚,没注意的汤皖“啪”的一下就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汤皖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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