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的距离并不远,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大军便赶到了。
寨子前方有一个巨大的大门,高高耸立在驿道的旁边,大门之上有着两把交叉的巨大的斧子标志。
在寨子之前,明显的分成两拨人马,大家!
嬴开朝着披头散发的汉子问道。
是的。
汉子回答,脸上有一丝羞愧之色,土匪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有些惭愧。
你是百姓?
回头,嬴开又朝着光头汉子问道,两人看上去都是三十岁上下,眉眼之间还有一分相似。
是的!
光头汉子答道,仅仅两个字,竟有一丝感叹。
土匪和百姓混到了一起,你们就这个解释一下,不然我很讨厌土匪的。
语气很平淡,但大家都能够听出这里面的一丝厌恶和杀意。
原来秦君问的是这个啊!
不知秦君可曾记得,十多年以前,这密国与西虢之间,有一小国名唤作‘澧’。
光头汉子朝着嬴开道,他这一句话很是感叹,包含了很多不知源的情感。
澧国?
嬴开有点疑惑,他十二岁出征北狄,对于秦地周围的历史知之甚少,回头朝着身边的吴铮看去,眼里有一丝征询。
澧国是秦地东面的一小国,是文王之初分封的候国,只是在十多年前被密国所灭。
吴铮看见嬴开的眼神,便明白他的意思,一个白眼回过去,但仍然是尽职的解说起关于澧国的事。
但这又和你们作为土匪有什么关系呢?
嬴开道,疑问的语气拖得很长。
请秦君听我俩慢慢道来。
我们本是澧国之人,十年之前,妊典还是澧国当时的军马副帅,而我是当时澧国世子,还记得是中秋佳节的那一天,密公突然发兵,侵略澧国。
中秋佳节,所有人都在欢庆,谁能想到战事就此发生了,毫无抵抗之力澧国被灭,城池百姓跟着密公姓了。
当时兵马大元帅战死,澧候殉国,妊典和我带着一部分皇族还有百姓逃了出来,这些年东躲西藏,防备着密公的追杀,后来就在密和西虢边界的大山里建了这么个村子,妊典上山当了土匪,打劫过往富商以此度日。
秦君刚才看见的便是为了让大家不忘血性,和战斗的本能,没过半月,我们便会来一次较量,以保证军队力量的存在。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而嬴开也听懂了。
即便如此,当土匪也是不对的。
嬴开看着这个披头散发的汉子说道。
秦君不知,我们打劫的一般是来往的修道者,恶名昭著之辈,而且一般很少伤人性命,和普通的土匪是不一样的!
汉子听见嬴开语气里面的一丝不善,急忙解释道。
无论如何,有手有脚,做土匪还是不对的,但看在你们是被逼的份上,又没有伤害过别人,孤指给你们一条明路如何?
嬴开嘴角有一丝奸笑,眼里还有一分自信。
但请秦君指点。
两人均都抱拳,再次躬身。
投靠于我,为我效命,保你们再次光宗耀祖,虽不及王侯之位,但比之土匪布衣是要好很多了。
听见嬴开这一席话,妊伯子和妊典相视一眼,欣喜若狂。
多谢秦君,我等愿意效命秦君。
两人双腿跪下,语气里激动异常,而他们后面的一堆人一直看着嬴开这边,此时听见自家老大的动作和言语,也都激动的大声呼喊,跟着跪下了。
收敛好你们的部队,安排好家属,跟着我过来吧!接下来有一仗要打,到时候看你们表现,若是好的话,澧城就还给你们了。
嬴开这一席话说完,突感空气里有些沉默,妊典和妊伯子并没有激动,反而有些伤感和悲哀。
君上,澧城已经没有了。
嬴开身后,吴铮低沉的话传来。
这是何意?
当年密公攻下澧城,好似为了寻找一件东西,最后没有寻到,一怒之下,将澧城屠了,据说当时澧城边上的澧河都是血红,红河流了一个多月都还有血腥味。
吴铮话语里很沉默,还有一丝哎然,当时无论是周天子还是天下诸侯都忙着北伐,而这件事的影响就很小了,连周天子最后都不曾知晓。
对不起啊!
嬴开轻声低语,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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