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萨德神色数变，仍残存着震惊后的惶恐，咬牙道：“就是那些将龙首城搞的一团糟的怪物吗？”
“他们确实算是怪物……”莫洛诡然一笑，“但他们至少能比巨龙族带来更多的益处……”
萨德只觉这笑容奇诡莫名，让这个本来很熟悉的亲人如今看起来竟无比陌生。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被当做是儿子？
“你究竟……想做什么？”萨德下意识的想后退，却被牢牢钳住了肩膀。
莫洛神色一沉，在幽暗灯光中更显诡谲，“你清楚的知道我们龙歌王族的困境，但却并不清楚，我们这一族有更深的困境难以摆脱……”
萨德闻言神色微变，心下知晓这个困境，在龙歌王族中只有莫洛清楚。
哲根家族一直都流传着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每一个继任国王，都必须承担起王族秘辛，接受命运。
而这个命运，和巨龙族有关！
窗外，一声惊天咆哮响彻夜空，如雷贯耳。
萨德只觉气血一震，仿佛被那吼声引动，躁动不安。
“它们果然还是来了……”莫洛望向窗外，目露寒芒。
萨德随之望去，只见星辰夜色下，似有庞大的阴影正自远处而来。
此时此刻，在他心中也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巨龙族……”萨德咬牙道：“为什么它们会来这里？”
“因为我的‘死’，没有告之它们。”莫洛幽幽道。
萨德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千古以来多少天赋异禀的顶尖魔导师都没能让巨龙血脉延续下去，而我们却可以吗？”莫洛忽而问到。
萨德双目一张，这个疑惑他早就有了，但他一直以为这是只有他们的始祖派森.哲根才知道的秘密。
“任何收获，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莫洛猛然咬牙，神色渐转狰狞，“而我们让血脉延续的代价，就是成为巨龙族的棋子、奴隶、实验品，这是派森.哲根给予我们的命运，每一代龙歌王族都无法摆脱！”
“什……么？”萨德越听越是骇然，“实验品？”
“可笑的是，它们竟然就这么看着我们的血脉渐渐淡薄，连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没有……”莫洛狰狞道：“巨龙族，还是那般狂妄高傲，根本没将我们放在眼里！每一任国王，甚至连尸首都没能留下，连死后的尊严都没有半分！”
“尸首？”萨德惊道：“那王陵……”
“都只是空陵而已！”莫洛呼吸粗重，“所有龙歌王族在死后，都会被巨龙族回收尸首。”
“为什么？”萨德完全无法理解，“巨龙族远比人类强横，天资也远胜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人知道。”莫洛缓缓摇头，“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或许也不会有……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目光聚焦在萨德身上，“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摆脱巨龙族的办法，找到了让巨龙血脉重新焕发生机的可能。”
“什么……办法？”萨德心头猛然一跳，不知是喜是惊。
“任何收获，都需要有付出……”莫洛目光渐沉，让萨德感觉不妙。
他想后退，但莫洛的钳制却更重了几分。
“萨德，你被创造出来，终究是有价值的。”莫洛幽幽道：“为了重振龙歌王族的血脉，你愿意付出吧？”
萨德双目惊张，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被莫洛那恐怖的眼神所吞噬。
他终究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语。
“不……”萨德摇头，身上魔力涌起，便欲反抗。
莫洛胸前那跃动的肉瘤却猛然弹射而出，以迅雷之势撞向萨德的左胸口，直接突破他的躯体，插入了他的心脏。
萨德双目一凸，瞳孔竖起，有惊骇，有不甘。
这一夜他经历了太多太多，明明王位就在眼前，却以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形势离他而去。
“不……”萨德张口，连声音都开始沙哑起来，那肉瘤似乎在吸取着他的血肉，渐渐扩大，而萨德的皮肉则随之干瘪下去。
萨德感觉意识迅速模糊，视线也随之朦胧。
他看到莫洛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朝他罩来，彻底遮挡了他的视线。
黑暗中，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说着陌生而冰冷的话语，“你的付出，是值得的……”
*
雷火碰撞，星轨身形倒逆，撞入一片建筑群中。
法尔此时反冲的迹象却已微乎其微，仅仅退了半个身位便已稳住。
星轨见状情知不妙，若是再这般硬碰硬，落败只是迟早之事。
“魔导威力居然还能不停叠加？”饶是星轨博览群书，也从未见过这种奇诡的能力。
他心思疾动，觉着唯有避其锋芒，才有机会反击。但阿尔莉亚那边形势危殆，若是拖得太久显然也不行。
正当他两相矛盾之时，法尔已然再度袭来，剑势更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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