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围绕着水井方圆二三十步的地方,长满了胡桐和青草,草芽早被来往的马队、骆驼啃得‘精’光,不过尚能散发着一丝绿绿的生意。
温安介绍道:“所谓的胡桐就是胡杨树,汉人叫它“胡桐”,胡杨常生长在沙漠中,它耐寒、耐旱、耐盐碱、抗风沙,有很强的生命力,胡杨也被人们誉为‘沙漠守护神’,是一种神奇的植物。胡杨寿命极长,活着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烂。你眼前的这些树,少说也有数百年历史了,眼下依然枝繁叶茂。”
公孙敖看着这些貌似普通平凡的大树,颇多感慨,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在这些长寿的树木面前不值得一提,千百年来,胡杨守护大漠,守望着风沙,领尽大漠瀚海风‘骚’,死后,都化成一座座丰碑。男儿,亦当英雄如斯!
中途有了补给,人马都恢复了‘精’力,接下来的三天路途更是凶险无比,大漠之上,直接暴‘露’在阳光之下会晒得人皮开‘肉’绽,但是天气突变之时,又风雪‘交’加,就是这中原的晚‘春’季节,也能飘起大片雪‘花’。
这都不算什么,最为可怕的是戈壁滩上毫无缘由刮起的大风。狂风卷起沙石,打在人身上生疼,幸运的话人可以趴在地上躲过,不幸的话马队会被吹散,人也会在飞沙走石中受伤,甚至一命呜呼。
还好众人都是久经考验之士,随行的马匹和骆驼也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所以有惊无险,安全抵达目的地。
见到绿洲的时候,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是公孙敖,上跳下窜,大呼小叫。他朝温安喊道:“温头,我们这是不是就已经到了漠北?”
温安哑然失笑:“呵呵,漠北?还差的远呢,这里还没到‘阴’山脚下,我们所走过的不过是一块小小的戈壁。别看我们走了五日,但真正的匈奴骑兵,轻装简行,不过一日一夜就能穿过这里。而真正的大漠尚在千里之外,而漠北也绝非我等所能想象。”
漠北,指瀚海沙漠群的北部,也就是狭义的塞北之北,包括外‘蒙’古跟贝加尔湖,在历史上是匈奴,突厥,‘蒙’古人的活动中心,是北方游牧民族向中原汉族发动侵略的根据地。漠北位于今天的‘蒙’古高原,海拔平均在1500米左右。南以戈壁为界,东大致到克鲁伦河,西以杭爱山,阿尔泰山,贝加尔湖一线。
虽然如此,公孙敖依然感觉收获巨大,他将来路详细记录下来,并且重点标注了水井的位置,一路上大军如何行进,心中已经有了些底。
这里才是真正的匈奴腹地,到处都是匈奴的帐篷和牛羊,对于出现在这里汉人,匈奴人无一例外持欢迎态度,汉人带来了‘精’美的丝绸和漆器,甚至还有铁器和刀剑,这些都是匈奴人自己不能生产但又必需的东西。在遥远的南方,虽然边境地区可以开展此类贸易,可这里的人却因路途遥远享受不了这种贸易带来的便利。
所以,对商队来说,虽然路途遥远,但利润实在是客观,这种利润促使着商人们不怕死亡的威胁,历经千幸万苦,将货物运到了塞外。对于匈奴人来说,送货上‘门’的汉商也是非常可爱的人,双方各取所需。
因此,剽悍野蛮的匈奴人并不会对汉商出手,因为这样,就会断了这条商路,受损的,将是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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