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疯了。
顾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瞪大了双眼，倒是什么反应也没得。凤栖心里头七上下，也不知他这是受惊过度，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可不管是哪样，没反应总还是让人担心。
“你若是觉得合适，我将陆霜唤来给他瞧瞧，天底下还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顾玉愣怔了会，随即摇了摇头。顾宗的病，天底下谁都不能治好。段瑾不让他好，那就谁都不能治好他。
凤栖拉过顾玉的手腕子，细细打量说道：“你总是挂心他，倒是让我心里难受。你莫要太过担心其他。这天底下，还没几个能让我怕的。只要你说你想要他好，我便找人让他好起来。”
顾玉看向凤栖，微微笑，开口：“我虽不记得你，却知你定是个有本事的人。只是这次，谁也救不了他。”
凤栖不得不叹服顾玉看人看事向准狠。段瑾派了人过来，没别的，专就是来捉顾宗的。只是让凤栖没想到的是，顾宗的行踪竟是宋衍所透露。他虽向不喜宋衍，可却还觉得他为人还是不错。如今看来，自己还不如个少年看人准。
“既然我救不了他，也就不多做这费心事来，倒是你，我是真想让陆霜给来瞧瞧。”
顾玉自然不会让凤栖叫人来给他瞧病。顾宗怎么疯的，想来也和宋衍脱不了干系，可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疯，顾玉有些不解。心转了圈，想到的却是浣云府。若是段瑾想知道浣云府的事，第个要问的自然就是顾宗。历来只有君王才知晓其存在，且也只有君王能号令的了浣云府。只是，就算宋衍再怎么拷问顾宗，只怕是个字也都是抠不出来的。
不，若是为了宋衍，顾宗根本无需他拷问，便会把什么都说出来。
想到这里，顾玉突然脸煞白。
凤栖定定看着顾玉，眼见着人从失魂到惊恐，也不知他心里想到了什么。他心疼他，自然看的也就仔细，那眼神里瞬间的惧怕是凤栖从未见过的。那不是什么关生死的惧怕，可他却也说不上来那是为了什么。只是看到了，便觉得心酸的很。
凤栖把拉过顾玉说道：“我不知你心里想些什么，可是你莫要怕。如今叫我找到了你，便是拼了身家命也再不会丢你个人。”
顾玉定定看着凤栖，方要张口，便听见外面有人来报：“宋将军前来探望凤副将。”
凤栖挑了挑眉：“哟呵，我这副将做的好，倒是要大将军来探望了。去回了，就说我凤某人无病无灾的，就不劳他大驾了，省的还要说我无尊卑。”
“凤副将自然不需要本将军来探望，只是，不知副将身边这位是否惦记自己兄长，也总是要劳烦凤副将问上问吧。”
宋衍挑了帘子进来，眼便看见顾玉的手落放在凤栖掌中。袖口之下双拳紧握，面目之上却还算带笑。
凤栖将人揽在身后，笑着说道：“挂心，怎么能不挂心呢。方才还同我闹脾气，说只要我能帮他看看他兄长，让他做什么都行。”
顾玉站在凤栖身后，瞪大了眼盯着他后背。这人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眼见着宋衍就要发作，凤栖又说了句：“可惜我没应，我就跟他说啊，我是没法子，人家将军要人生就生，要人疯就疯，我个做副将的还能怎么着。你说是吧，将军？”
“你！”宋衍口气憋在口，调息了半晌才压下去，“我若有那本事，还能让他从我手中脱逃。顾玉，顾宗疯了，谁都不认，只认你个。你便是去照应着，他好歹还能喝下去些药，你若不愿，本将军也不勉强，自是让他自生自灭便是。”
顾玉听这话，脚下动了动。凤栖颗心提到嗓子眼儿，把将人拉住。这还能让顾玉去，去了那不是喂了么。
“顾玉自然挂念他兄长。不过，既然将军这么说了，那不如将顾宗接到我这儿来，让顾玉照看也是方便许多。我虽为副将，到也不至于连个人也养活不起。”
宋衍笑，似是料定他会这么说：“即便我肯，那顾宗也来不了。他如今人事不晓，哪里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去哪里。总不能让我死拖了过来吧。”
凤栖还要说什么，却被顾玉拉住。凤栖不解，回头看他，便见他在自己手心写到：“放心。”
指间触到掌心的刻，凤栖心里颤。
“他去可以，只是他去了，我这里少人下棋，不如就让将军留下来陪我手谈局可好？”
宋衍顺不顺看着顾玉，像是要把人看出个洞来般，好半晌才抬了抬手，让人给顾玉带。
顾玉从宋衍跟前擦身而过，眼也未曾瞧他。宋衍心里突然苦涩，仿若从认识顾玉起，这人便没有正正经经的瞧过自己。他虽说没帮过他，却也从未欺负过他，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躲着自己了。
他有心想要问上问，到底是为何才走到这般田地，可看到他如今的模样，却是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人出了帐子，凤栖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宋衍。”
宋衍愣，凤栖鲜少直呼自己名讳，这般叫，倒像是要跟他摊牌什么。
“再见到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