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木村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莫名、难以揣测。>
就在这个时候,木村身旁的某人突然抬手往上一指,喊道:>
“快看!有人跳窗!”>
木村抬头去看,只见一位接一位少女,顺着某扇窗户跳上一楼的屋檐,再顺着屋檐滑落至地面——正是那几位被挟作人质的女孩。>
这个瞬间,木村终于是没法再保持镇定了。>
也近乎是在相同的时刻,自屋内传出的种种异响,渐渐消停了下来。>
转眼间,传入众人耳中的声响,只剩间见层出的金铁碰撞的铿鸣。>
“木村大人……?”土田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向木村。>
“……”木村的表情阴晴不定地快速变化了片刻后,猛一咬牙,“苍井!你带你的人进屋!看看里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
……>
……>
时间回到现在——>
青登还没见识过一、二、八等队的作战素养,故暂不对他们作评价。>
从自己目前所观察到的……即五、七,以及自己麾下的三番队,于今夜所显露出来的种种表现来看,青登已然发觉这几支部队都有着一个惊人的共性——只能欺负一下弱小,根本担不了大任,应付不了大敌、大仗。>
青登适才及现在所瞅见的一幕幕,就是此观点的最深刻诠释。>
披坚执锐的七番队队士们,仗着人数之优、装备之先进,在冲进屋子时个个如狼似虎,杀得对火付盗贼改的突袭始料未及的藤堂高隆等人屁滚尿流。>
不论是利落的“破门、突击”动作,还是绝不单独行动的团体协作能力,皆可圈可点。>
结果——在碰上高杉晋作这枚硬茬之后,迅速缩卵,高杉晋作仅斩毙了寥寥不到10人,七番队的秩序、士气就顿时如雪崩般瓦解。>
尽管高杉晋作的实力确实是很强,但七番队的诸位队士在人数与装备上,始终是占有着绝对优势的。>
倘若团结一心、英勇抗敌,完全毋需去畏惧高杉晋作的刃锋。>
青登万万没想到——前后不过一小时不到的时间,火付盗贼改的队士们就给他整了出“你以为这就是我们的极限了吗?错了!我们还能更烂一点!”的闹剧!>
现下,呈现在青登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得再度大跌眼镜。>
屋里屋外的一众官兵,虽在木村和土田的催促及命令下,开始追击外逃的高杉晋作,然而官兵们的追击……可谓是身体力行地阐明了何谓拖拉,何谓畏缩不前,何谓“兵油子的摸鱼”。>
他们害怕高杉晋作的左轮枪而不敢前进,但又畏惧木村所下达的军令而不敢后退。>
于是乎,在这种自相矛盾的心理的驱使下,出现了这样子的一副怪诞奇景——>
官兵们熟练地摆出一副“我们在努力追击了!”的模样,但其实,他们一直与高杉晋作保持着百米上下的相当微妙的间距,只敢远远地用火绳枪攒射高杉晋作,不敢做进一步的靠近。>
火绳枪的射速和命中率,那可是出了名的令人窒息。能否打中20米外的目标,不看技术,全看运气。>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进行射击……跟浪费子弹没啥两样。>
高杉晋作像是早就料到了火付盗贼改的官兵们不敢追击他。>
他趁着逃跑的间隙,扭回头,朝远远地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众官兵,露出嘲讽的笑容。>
青登见状,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该怎么讲呢……>
只能说——真是一幕滑稽的景象。>
火付盗贼改的众官兵为何会“欺软怕硬”、为何会“畏西洋枪支如虎”……个中缘由,倒也不难推想。>
尽管因职能使然,火付盗贼改常年与实力强劲的凶恶罪犯打交道……但罪犯们再强、再凶恶,又能强到哪去、凶恶到哪去呢?>
实质上,火付盗贼改大部分的缉捕行动,都是降维式的打击。>
火付盗贼改可是军队,有稳定的组织架构、有精良的甲胄、有可用于机动的战马、有弓箭和火枪。>
罪犯们有什么?有勉强可用的甲胄就已顶天了!>
因此,能与火付盗贼改对抗的案犯、团伙,寥寥无几。>
也就是说——火付盗贼改平日里打的仗,多是没啥大危险的顺风仗,很少碰上那种会招致惨重死伤的逆风仗,缺少打艰难硬仗的经验。>
打惯了顺风顺水的轻松战斗,忽然碰上不好惹的硬茬,自是尽显脆而不坚的拉胯本色。>
至于为何会“畏西洋枪支如虎”……这就更容易解释了。>
直至今日,民间也好,幕府及众藩府也罢,仍有不少“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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